有人喊道:“用磷和松脂混在一起,燒敵人的大炮!”但是炮位太高,根本夠不著。
這時候,從陣地後面又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我們現在需要真正的大炮和真正的炮手!”於是大家鎮靜下來,都在等待著,張望著。兩個多小時以後,一門威力巨大的火炮被拉來了,有經驗的炮手也找到了。
不一會兒,猛烈的炮火射向巴士底獄。官員終於知道自己對此無能為力了,於是他藉著城堡裡數萬磅的炸藥威脅群眾要將城堡和群眾一起炸光來逃跑,可是最終被群眾拒絕了。窩囊的官員最後叫手下豎起了白旗,在被群眾押解至一家醫院受“審判”的途中,因看到自己手下的一位指揮官被毆打致死,他大叫道“殺了我吧!”,然後就被群眾踢打致死了。之後,群眾將他的頭割下來,用來示威。
最後群眾發現發現監獄裡只有七個囚犯,有一位是貴族家庭中被皇家密信所逮捕的“放蕩罪”犯人(即薩德侯爵),兩位被認定為精神病患者,四位是偽造犯。
雖然結果稍微有點……那個,但是這並不能制止群眾們歡呼雀躍,將攻佔了這座堡壘,守備森嚴的要塞,權利的象徵當成是己方成功的標誌。
正因為這個原因,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了這個行列中。
十八世紀的西哥特王國,是一個人口稠密的國家,在首都巴黎與周邊地區,至少有二十萬居民。而這些居民的絕大多數都因為興奮與煽動,而成為了暴亂分子。
於是,事情終於鬧大了。
“……嘛。總而言之……稍微有點……嗯……應該怎麼評價才好呢?”在接到了契卡成員的報告之後,威廉對於這件事非常為難。
應該怎麼說呢。嗯,應該怎麼說呢?好像怎麼評價都不太好吧?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一場“正義的起義”失敗了。
雖然威廉所處的這個世界與原本的地球大同小異,但是在這裡有一點不同,那就是這位路易十六世更接近一名暴君,而不是一個和善的老好人。
他在聽說了市民暴亂之後,就幾乎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在最短時間內,上萬名全副武裝的禁衛軍被動員起來。包括一個胸甲騎兵團,一個炮兵團在內,大批的職業士兵投入到了鎮壓工作中……然後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勝利。
這些正義的暴民的激情,瞬間就被胸甲騎兵們的衝擊,被火炮的轟擊,被大批端著刺刀,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計程車兵們扼殺了。
這些禁衛軍士兵並不是巴黎本地人,甚至不是西哥特人。他們來自東哥特帝國各個邦國,甚至有部分來自阿斯圖里亞斯以及布立吞的僱傭兵。
這些人不會在乎巴黎人的感情——他們有些人甚至聽不懂西哥特人的哥特語。所以,他們下手對付這些傢伙的時候毫無壓力。
一場暴亂,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數百名市民被殺死。一些帶頭鬧事的傢伙被砍了腦袋。更多的人嚇得要命,丟下武器然後逃回了自己家,裝作一副和善的樣子,就差在自己腦門上寫下“我是良民”了。
但是巴黎還是實行了長達一個星期的戒嚴與宵禁。直到確認事情徹底平息,戒嚴才宣告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