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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悄然度過,一七四六年,原本肆虐大陸的戰火終於平息。得益於布立吞人的一系列的政策刺激,以及資金注入。原本的帝國領土開始變得安穩起來。難民的數量大幅度減少,讓威廉非常的不舒服——這斷絕了他的人口外援。再接下來,再想要大規模的獲得外來人口,就接近不可能了。
不過,在這一年的夏天,又一場動盪,讓威廉獲得了新的人口流動來源——
也就是西哥特。
隨著路易十六世的不斷倒行逆施,西哥特王國的局勢也越來越不穩定。或許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腦子格外的不清楚,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或者是因為實際上絕大多數的西哥特人都已經受夠了……
總而言之,夏天,六月十二號的這一天,西哥特王國的首都巴黎發生了一件大事。
暴動了。巴黎的工人,市民們終於不滿足於單純的遊行示威,罷工以及口頭上的抗議了。
在一場遊行,抗議路易十六世的宮廷開支加重了他們的賦稅的時候,幾名維持秩序計程車兵,被市民們投擲的石塊擊傷。因為這個原因,一些士兵有些失去理智——當然可能也是害怕這些混蛋像是攻擊自己的戰友一樣攻擊自己。
所以他們就做出了決定,要先下手為強。
在這之後,這些士兵們向遊行示威的人們發動進攻——絕大多數人都是赤手空拳,所以市民們自然不是士兵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打散。
如果不是士兵們有所保留,絕大多數只是用了長杆砸和抽打的話,那麼這一會兒掛掉的市民絕不會是事後統計的十幾人。
理所當然的,這件事在巴黎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人都別有用心的宣傳說,這是國王準備派遣軍隊武力鎮壓人民的前奏,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的軍隊進入,然後將這些善良,勤勞,淳樸而且無辜的人們全都殺死了。
理所當然的,這個是在騙人。實際上路易十六世甚至連這一次的暴亂都不知情。或者說在他看來,整個巴黎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其實都殺掉了也完全不用在意。
當然,你不能指望這個時代,識字率通常只有百分之十,甚至更低,絕大多數一般市民都是文盲的時代,人們有足夠多的分辨能力。理所當然的,在這種情況下,混亂的局面擴大了。
首先是一批喝的醉醺醺的市民們,拿著一些老式滑膛槍,木棒,長矛,草叉什麼的,頗為興奮地在一群積極分子的率領下,向著巴士底獄前進。然後非常輕鬆的佔領了這座“具有非常大的象徵意義”的要塞。
共有954人參加攻打巴士底獄,其中最年長者為72歲,最年幼者僅8歲。用大炮轟斷吊橋鐵索的是一位洗衣坊總管。第一個衝進巴士底獄的是一位木匠。
起初,人們只是在外面喧嚷,向守衛巴士底的官員索要火藥和子彈。這位守衛官員自知事件不好處理,便在上午10點邀請了兩位領導者進去邊吃午飯邊商討,以拖延時間。但是路易十六一直沒有收到通知,他甚至在當日的日記上寫下了“無事”,直到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在城堡裡,官員一直不肯交給群眾火藥,也使得商討一直都沒有結果。
幾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訊息傳出,外面的群眾開始著急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巴士底是一個“草菅人命的地方”,有上百人在裡面受到折磨,而這兩位領導者可能已經被抓起來了。於是他們在下午1點半的時候再次開始了暴動並弄斷了外層圍牆城門橋的鐵索,衝到了城堡的內圈。官員開始犯難了,並且因為他的優柔寡斷,他自己根本下不了決定。不過他手下計程車兵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開始從房頂上,窗戶裡以及塔樓上用槍支和大炮向起義者開火了。
衝在前面的起義群眾被暴風雨般的火力壓住,無法接近巴士底獄,大家就從周圍的街壘向巴士底獄還擊。他們沒有大炮,只有從各處尋來的一些舊炮,甚至幾百年前鑄造的長滿鐵鏽的古炮也加入了戰鬥行列。他們沒有炮手,只有一些自告奮勇的人出來開炮。
一個名叫肖萊的賣酒人居然成了炮手。然而,這些古炮和舊炮在被戰鬥激發起昂揚情緒的起義者手裡,終於發出了轟鳴。一排排炮彈撞擊在監獄牆上,打得煙霧瀰漫,磚屑紛飛。可是因為圍牆太厚,還是無法攻破,而起義者已經有了傷亡。
一個小時過去了,戰鬥沒有什麼進展,圍攻巴士底獄的人卻越來越多。人們十分著急,有的人乾脆拿著兩個火把,勇敢地衝到拱門前,把要塞的衛兵室和軍人食堂點著了火,可是對於要塞和塔樓還是毫無辦法。一個假髮製造師想用火把點燃要塞的硝石庫,但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