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我,起來吧姑娘,再睡你就廢了,再說你還睡的著嗎?是啊,我已經睡不著了,於是我麻利的起來,剛好趕上母親做好飯,奇怪的是我的胃見到如此美味竟沒有半點反應,這很奇怪。
哥哥從門外近來,看著我,滿臉的鄙視,“看看你,哪還像個姑娘”我剛想反駁:這個我知道啊!就被我嫂子硬拉著上樓了,這個小女人滿臉的竊笑。我的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不應該叫她小女人啊!人家孩子都有了,可是也不應該叫老女人啊!畢竟才二十多歲,最後得出結論應該叫幸福的小女人。
我哥和我嫂子最後之所以能走到一起,與我有莫大的關係。她們是在大四時好上的,那時我剛上大一。我哥這人屬於肚子裡有卻從來說不出來的,我嫂子也是,當時兩人之間好的就差把話說白了,可是愣是兩個人都不說。
這可把我急壞了,我之前見過我嫂子,落落大方知書達理,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如此一佳人要是落在別人家裡那我家就虧大了。再說她們兩個也是情投意合,兩人站在一起那絕對是郎才女貌女才郎貌的天作之合,這要是不成那絕對是天理不容。
為了讓我嫂子的名字寫在我家的戶口本上,我就冒名替我哥向我嫂子表白,於是兩人的事就順理成章的水到渠成了。事後兩人對賬,唯唯少了這一筆,於是我最終暴露,可是兩人此時已生米熬成稀粥,還多出了一包袱,也只好湊合著過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和我嫂子好的像姐妹一樣,這也是必然的,都是文化人嘛!終於我被這幸福的小女人按在梳妝檯前,鏡子裡一個批頭散發眼睛高聳的女子出現在我先前,我下意識的想到:這過高廢了。再仔細看了一眼覺得還不錯,除了眼睛萎迷外,其他的地方還都不錯。
嫂子拍著我的肩:不就是…”鏡子中的我眼睛猛的精神起來,而且還是那種只有公雞打架時的精神,嫂子抿嘴一笑“搞的跟失戀了似的”我的眼神再次萎迷起來,我從來都不閉會有關戀愛的話題,也不介意別人以我戀愛為話題的話題,因為關於這一點我的整個是空白,還是那種一塵不染的白。
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一點苗頭都沒有。首先說明我沒有各種不合諧的問題,也不是條件太高沒人敢追,我實在是沒那樣的想法,我說過我要成為一個有錢的女人,在這個目標完成之前絕不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戀愛這東西是兩個人事,即使我不談也擋不住別人來追啊!在我上大一的時候就有一學長手捧一大束玫瑰擋住我的去路,從他那害羞的眼神中我迅速明白他的意思,一把從他手中奪過玫瑰,一朵一朵的數起來,那男生害羞的臉能滴出水來,在那手足無措的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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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完以後微微一笑,又把玫瑰放在他手裡說:原來真是九十九朵。走了幾步我覺得少些什麼事沒做又反回來,那男生正在疑惑,看我回來又滿臉堆滿高興,我走到他身邊停住,笑呵呵的說:“學長,我只學藝不賣身”然後轉身飄然而去。
在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學長的臉色有羞紅變成了豬紅色,眼神開始渙散。據後來聽說那男生正正站了一個多小時,才行屍走肉的離開。從此那男生見我百步之外,聞風而逃,我再也沒有見過他的正臉。由此一役,我名聲在外,再也沒碰到類似的問題。
今天的太陽好的有些不合時宜,十二月天竟然有冒汗的危險,這是一個訊號,有種不和諧的味道。吃過飯後把老爸的躺椅從角落裡弄出來,懶洋洋的曬太陽。
當臉被曬的熱拉拉的時候,我覺得這很不真實,一定有問題,忙坐起看看四周,由於剛接受過陽光的洗禮,眼睛看什麼都是灰白色的,小侄女正在牆角怯生生的看著我,那眼神滿是驚恐,我上下看看自己,沒事我已經打扮了。
我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對著她伸開雙臂:來丫頭,讓姑姑抱抱”小姑娘嚇的猛的站起來,向身後的奶奶那跑去。嘴裡直嘟囔:姑姑壞,姑姑抓手。我疑惑的皺皺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終於在母親對丫頭的安慰之中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來我第二次睡時竟然抓著小丫頭的手,還用了很大的力,最後在母親的幫助下才使她掙脫。我覺得特對不起丫頭,便把她抱起來親了又親。小孩子很快就恢復了一往的活力,與我和好如初。
從昨天我回來時,母親看我的眼神就充滿疼惜,我知道她想和我說什麼,但是每次都忍住了。昨晚我一回來就躺下睡了,隱約中還聽見父親從外面回來的聲音。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以前只是聽說,這次卻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真的難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它是一種心的體驗,那種感覺很悶,悶到你想把自己的胸膛挖開,讓心好好的喘口氣。
真正的流淚跟本不是眼睛在做主,是淚自己要出來,不出來還不行,出來了也就痛快了。真正的經驗跟時間沒有太大的關係,我覺得兩個月的事要比二十年的都豐富,而且要更真切更真實。
我很慶幸自己把那綠本本給放起來,那只是一張紙,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紙。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虧,為了它我付出了四年的青春,好幾萬的人民幣,可是到最後它竟然一文不值,陰謀,天大的陰謀。
下午四點,陽光依舊,完全沒有一點要退卻的意思,這讓我很不自在,現在我很想睡覺,可是太陽不下山我又不能安心去睡,我覺得這是老天在與我做對,他時時都在與我做對:我計劃好了未來,它讓我考上了大學;我拿到了綠本,它讓我開店;此刻我想睡覺,它卻始終不讓太陽落山。
再仔細想想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悲慘,悲慘到回憶時竟然找不到半點亮點。整個下午父親從我身邊走了很多趟,他依然是那樣的嚴峻,可是這擋不住他慈愛的眼神。
有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在別人眼裡我應該很幸福:父母年輕,哥嫂慈愛,姑娘長的不錯還是個大學生。神啊這是多麼幸福的家啊!是啊!如果做為一個旁觀人我絕對認為這是幸福的,可是作為當事人我總覺的還少點什麼,遺憾的是我不知道少了些什麼。
天快黑的時候,嫂子把我從躺椅上拉起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弄到她屋裡去,一到屋我就狠狠的把自己摔到床上,痛苦的問了句幹什麼,之後把腦袋深深的埋在被子裡,只留兩隻耳朵在外面。床上的被子有種淡淡的清香,像極了狗尾草一樣。能使人心裡猛然的清靜。
我貪婪的嗅著這味道,漸漸失去了意識,我沒聽清嫂子要給我說什麼,只是在意識還保留的那一刻我覺得今晚一定能做個好夢!第三天早上早早的就被嫂子叫起來,果不其然我躺在她們床上。
本來還想再賴幾分鐘,她卻一直催促,說要進城晚了怕時間不夠。要是在以前聽到這訊息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起來,和她們一起進城就意味著我可以隨便要自己喜歡的東西,最重要的是根本不用付錢,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我今天卻沒有興趣,事實上現在我對什麼都不敢興趣,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連覺都懶的睡。正當我準備補個回籠覺的嫂子一口否決了我“那怎麼行,今天就是為你去的,沒你可不行”我剛準備回駁,嫂子接著說:再說你昨晚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