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裹兒的話,伱聽著參考就行,她也沒甚經驗,雖然說的一套一套的,但不具說服力,兼聽則明吧,你自己決斷。”
歐陽戎:“……”
離裹兒:“……?”
離大郎一愣:“還以為父王要教我。”
從剛剛起就一直被韋眉似笑非笑眼神盯著的離閒,板臉教訓,義正言辭:
“瞎說什麼呢,為父我早就忘光這些事了,不入情場多年,已為人父,清心寡慾的,沒什麼可以教你,你若成家,想學舉案齊眉、夫妻和睦之道,倒是可以來問為父。”
離大郎撓頭。
韋眉卻是沒有放過嘴甜夫君,冷笑了下:
“某人要是真的情場老手,怎麼現在連老情人都制不住,一人的情債,白白連累大夥。”
離閒無奈求饒:“眉娘,我是真的和她沒有什麼,都沒開始過談何情債?那個女官妙真,也不知為何,一直記仇至今。”
韋眉點頭,怪聲誇讚:“還不是因為七郎是長安一百零八坊有名的俊郎君,人家單相思被拒也放不下你啊。”
“沒有沒有,其實這一點還是比不上檀郎……”離閒唯唯諾諾。
歐陽戎忍不住放下茶杯:
“伯父伯母,大郎,其實我也不擅長這事,我老實一人,哪裡是什麼情場老手,折煞我了,你們可能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謝令姜突然開口,最為致命:“前幾天誰說要點撥一下大郎來著。”
“額。”歐陽戎頓時尬住。
捂拳咳嗽,偏頭朝好奇看來的離大郎道:
“一些陋見,今日想想還是不獻醜了,所以大郎加油。”
謝令姜輕哼一聲,韋眉與離裹兒交換下眼神,
三女算是看出來,男人這一個個的,都是吹牛口嗨怪,也就會給別人當狗頭軍師。
離裹兒撇嘴,還不如她這個理論大師呢。
少頃,書齋議事結束,眾人紛紛散去。
歐陽戎走出門,本想追去問下小師妹,最近參加賞菊宴怎麼樣了,文氣是否充裕什麼的。
結果來到長廊上,卻不見那道倩影,散會後似是第一時間冷臉走人了,不給某人機會。
歐陽戎無奈,從袖中掏出一摞書卷,低頭瞧了眼。
知道小師妹需求後,他這幾夜翻了下書架,把一些能找的詩集全找了出來,想著小師妹可能用得上。
想了想,與陸壓閒聊了幾句告辭,擺脫眾人後,歐陽戎獨自去往府內某間閨院。
眼見謝令姜的閨院沒有燈火亮起,歐陽戎略微失望,人不在,可能今夜是回靜宜庭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