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教本宮,你發誓。”
歐陽戎無奈:
“發誓幹嘛,本就是你的,我既然旁聽會了,當然教。”
容真聞言,轉過頭,清冷眸子直直的注視他。
歐陽戎發現她眼眶有些紅暈浮現。
胸口也有些起伏起來……不,是加快的心跳。
他看了眼容真手中空了一半的小酒盞。
“好,在下發誓傾力教女史大人琴曲。”
歐陽戎舉手,正色頷首,似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勸:
“容女史別喝了,不是說喝酒容易心跳加速嗎?萬一是病怎麼辦。”
說完,就要去搶她杯子。
卻被紅眼眶少女驀然躲過。
半杯酒,她一口飲盡,睨視歐陽戎,還有些得瑟。
可沒一會兒,容真的身子搖搖晃晃起來,突然破口大罵:
“你才有病,歐陽良翰,你全是大病!就知道給人灌酒,你真下流,枉讀聖賢書,有辱斯文,衣冠禽獸!”
可能是宮中待久了,教養太好,宮裝少女只會這些老調常談的罵人詞彙,殺傷力約等於零。
不過歐陽戎覺得自己吃虧了,明明什麼都沒幹,挨這頓罵,和誰說理去。
“怎麼,心虛不說話?”容真臉蛋紅撲撲的冷笑:“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孬種,真是孬種。”
“第一,容女史醉了,罵我無效。”歐陽戎一臉平靜的豎起兩根手指,慢條斯理的說:“第二,我不知道容女史會來,酒不是灌你的,甚至不是我的……”
這時,不遠處樓梯道,突然出現一道火紅倩影,像黑夜中的一把火。
“大師兄……女史大人?”
謝令姜的身影頓了頓,歉意搖頭:
“沒事,你們先忙。”
她語氣溫柔,轉身走人,蓮步款款,步下樓梯。
“等等,小師妹,容女史是來商量事情的,六郎應該和你說了吧。”
歐陽戎立馬起身,喊住了她。
謝令姜不置可否,微微歪頭:
“女史大人來,你別怠慢了,咱倆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