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開啟的瞬間,預謀已久的風迫不及待的往裡灌。
因手腳爭鬥而浮出的薄汗瞬間被帶走。
許疏樓觸碰了一下被紗布包裹的很好的傷口。
剛剛大動作的爭執,它甚至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
許疏樓不知道心裡為什麼這麼難過。
一年前,她眸中帶著殺意,看他如同螻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難過。
對不起。
他是不是應該和那缺心眼的姐弟兩人一樣,毫不猶豫的把對不起說出口呢。
“喂?”鹿驚枝抬起手在他面前揮了兩下,等到對方眼神終於聚焦,她舒了一口氣,“我嚇到你了?”
媽呀,好嬌貴。
玩笑都開不得了。
“沒有。”許疏樓撇過頭,不去看她。
“蛇羹啊,給我講講你剛剛想說的關於我的秘密,我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樣。”鹿驚枝八成確定了他想說什麼,但還是想問一句。
昨天光顧著控制異能給他胳膊上傷口止血,忘記脖頸上還有血線。
不小心把它完全抹除了。
應該是這樣被察覺了。
許疏樓:“???你管我叫什麼?”
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外號嘛,不用介意,還是你更喜歡我喊你小白?”
許疏樓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對不起。”
鹿驚枝正探頭在窗外尋找姐弟兩人身影,按理來說,他們會在這時候回來。
聽到這話,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有句話說的很對,被人用奇怪視線打量的眼神真的很彆扭。
“我說對不起,你可以把那句話忘記,”許疏樓垂著眼睫,輕聲解釋,“那不是威脅,只是……”
“只是你嘴賤,我知道。”鹿驚枝大咧咧的說,“是威脅我也不怕,你威脅我,我就——”
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