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亮把帶來的菜都吃乾淨了,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原地蹦了蹦。
張芝蘭立刻隨他站起來,“先生難道不想名垂青史嗎?”
此話一出,她就看到東方亮以一種看異類的眼神盯著她。
“王妃希望在下名垂青史給誰看?”
是啊,給誰看呢,張芝蘭自己也想不通。
這個世界都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不知道過去,不知道將來,就像摸著石頭過河。
“人生在世,總要有一點奔頭,先生不是很喜歡銀子嗎,我可以給你。”
東方亮哼笑,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齊王妃,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出身嗎?”
張芝蘭想起他提過停屍房,還有他精湛的醫術,道:“大夫。”
“錯。”東方亮搖頭,很堅定地說道:“我,是軍醫。”
“呵,不還是大夫麼。”張芝蘭想不出兩者有什麼區別。
東方亮失望地看了張芝蘭一眼。
“軍在前,醫在後,我不是單純的大夫。王妃想要收買我,或者說招攬我,只這一次就夠了。”
再有一次,他會一口口水噴在她的腦門上。
“既然我不能說動你,便也不會勉強……但我還是希望先生看到不平事的時候,儘量不要多管閒事。”
東方亮把酒壺別在腰上,“看我心情吧,王妃該回去了,你的丫鬟想必很著急了。”
齊王妃頷首:“再會。”
“您慢走,不送。”
說罷,東方亮走向另一條路,兩人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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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亭聽到敲門聲,心裡正疑惑,開門一看,頓時覺得陰沉沉地天都明亮了。
“夫人!”
他趕緊側身,生怕她只是在門口站一會兒就走,忙道:“夫人快進來,兔月和香巧都很想你呢。”
有人歡迎,阮妙菱自然很高興,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謝敏和香巧還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