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斷傳來李重山似無奈似後悔的感慨。
“徐掩那廝用起來當真是不趁手,計較這個那個……若不是看上他的兒子……”
人不像工具,不趁手可以換另一件,而且像徐掩這種牛皮糖似的人物,惹上了想剔除難啊。
在史張弼看奏章時,李重山隨意問道:“阮家可有人與郝廷梅聯絡?”
聽似隨意,實則有心,史張弼兩隻眼睛黏在了奏章上一般,淡淡道了句“眼下還沒有”,繼續專心致志背下奏章內容。
李重山微微鬆口氣,倒在圈椅內的身子此刻看起來才有六十一歲高齡老人該有的老態。
“本官的身子真是不如從前了,也不知有幾年好活,吾兒還未成家立業啊!”
史張弼已看完內容,聞言安慰:
“李大人不必憂心,那日在府上偶然瞥見令郎,端的是光風霽月出塵之姿,常聽大人提及令郎富有才華,此次春闈定能折桂!”
朝中誰不知李大人把獨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老來得子,不寶貝都不成。
“令郎芝蘭玉樹,殿試上若得皇上一眼相中,必然前途無限。”
史張弼眼前又浮現那人穿著一身素蘭繡梅花長袍意氣風發的模樣。
李重山笑道:“你也莫貧嘴了,說說你的想法。”
想法沒有,看法倒是藏了一肚子,不過不能直言,史張弼搖搖頭:“下官愚鈍,著實想不出除去訟師的妙點子。”
“想不出那你還盯著奏章看這許久!”李重山氣得咳了兩聲。
史張弼委屈道:“下官想著第一次得大人如此看重……故而得一字一句神祇。”
看著李重山鬱結於胸的難受樣,史張弼提議道:“徐掩長於詭道,李大人何不明日喚他來問上一問?”
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雖然不待見徐掩,但他的鬼點子確實多,偶有奇招。
李重山點點頭。
史張弼告辭,李重山仰躺著忽而想到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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