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點頭,“想必我是皇上指派的,漢王比較放心,這也是好事。一些站在漢王陣營,或準備站在漢王陣營的人,都希望巴結我,這陣子學進收禮收到手軟,跟我訴苦,想把金亭叫回來。”
“金亭算賬功夫了得,雲南的礦山轉手得也差不多了,是該讓他回到你身邊做一做其他事。”
徐元有更遠的目標,可堪大用的人就是金亭,且不說金亭是自己人,論能力和應變能力,金亭都在學進之上。
“那你準備把香巧召回來嗎?”徐元反問。
當然想,但是沒必要。
阮妙菱笑了笑,“香巧名義上還是你的丫鬟,到時候她回來跟誰?她眼下跟在謝敏身邊,還能替你把控方向,回來就是大材小用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徐元學著她的樣子笑了一下,“秦指揮使一日不回京城,說明還會有變化,等風頭過去了,再叫他回來不遲。”
……
兔月把徐元這幾日在這裡換洗的衣裳用天青色軟煙羅包了,趁著天黑人少,站在門邊候著。
“那天你和娘在屋裡都說了什麼,這幾天她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有時候話到嘴邊又不肯說。”
正在鋪床的徐元聞言愣了片刻,“既然公主不願意說,定是覺得時機未到吧,而且你知道了也不會高興傷心。”
阮妙菱輕輕“哦”了一聲。
徐元也不肯說,兩個人都有心瞞著她。
“這幾天都不見你戴著金鐲子,是不喜歡?”徐元說著,從常枕的枕頭下抽出受傷那晚摸到的嵌綠松石的金鐲子。
阮妙菱恍然,怪不得她找了好幾回都沒找到,問了兔月和問兒,她們也都說沒看見,想是掉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名貴的首飾。
她忙去奪過來,把上面的幾顆綠松石檢查了一遍,好在沒硌壞,微微吐了口氣。
徐元慢慢靠近,問道:“很值錢吧?”
阮妙菱想也不想就點頭,醒過神來臉皮大熱,沒臉去看徐元。
人家把這當禮物送她,她卻只想著將來遇到難處了,拿去典當,興許能解決溫飽。
“還是戴在手上吧。”徐元踱步往外走,忽然回頭對她道:“就當我送你的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