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赫連決一怔,他從未這樣親暱的喚過她了,更何況,這個名字是阿日善早上剛想出來的。
既然不是他,那應該便是……
想起那個人,赫連決便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不自然的笑了笑,「自然是孤,除了孤沒有人敢這樣喚你。」
「是嗎……」
看她陷入沉思的模樣,赫連決又氣又怕,氣的是沒想到南月就算失去了曾經的記憶,他也能輕易影響到她,怕的是萬一她記起那些事情……
赫連決越想心中越不安,故意打斷她的思緒道:「時候不早了,走吧。」
「嗯。」
臨行之前,她命人找了個精緻的白玉瓷瓶,將紅梅插上,別說,有了這抹豔色,寢宮中看著熱鬧了不少。
兩人出了宮,司南月看什麼都覺得新鮮,現在剛好是正午時分,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寬廣的路邊都是賣各種用具的攤販,琳琅滿目,看的人眼花繚亂。
「慢些。」赫連決牽著司南月的手,怕與她走散了。
這一路街道上夾雜著路邊小販的叫賣聲,客人的殺價聲,孩童的笑鬧聲此起彼伏。
赫連決多少覺得有些吵了,但低頭看看司南月,她似乎很是喜歡這人間煙火氣,臉上一直笑意盈盈的。
「夫君,這兒好熱鬧。」她踮起腳在他耳旁說道。
「你喜歡的話,以後孤……為夫便常帶你出來玩
。」
她沒有回答,只對他笑的好看,清澈的眼中沒有一絲陰霾,赫連決從未見過她露出過這樣明媚的笑容。
他總以為是她性子清冷,就算是笑,那笑容也極為清淺,淡漠又疏離,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原來……她也會這樣毫無防備……
赫連決的的手一空,心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微微刺痛,再看向她時,她站在一個賣紙鳶的小攤前,正認真的挑選著。
「夫君你看這些紙鳶,咱們挑一個給悔兒帶回去吧,等哪日天氣好,咱們帶著悔兒去放紙鳶好不好?」
「好,你喜歡便好。」他應著,眼神柔情似水,看著她的目光中滿是寵溺。
「夫君,你說悔兒是喜歡這個,還是這個?」
她似乎有些為難,兩手各拿著一個問赫連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