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王上不會允許你對我動手的!」司南月見形勢不對,不住向後退著。
烏朵蘭德步步緊逼,眉眼凌厲,「做戲自然是要做全套,既然我放出了赤淵王后將要病故的訊息,那便只能委屈你了。」
說著,她將司南月逼至角落,手起掌落,毫不費力的將司南月拍暈,又將她抱回毛毯上。
鮮紅的指尖劃過司南月的臉蛋,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留下道道血痕,烏朵蘭德語氣輕緩道:「你放心,看在你腹中孩兒的份上,我暫時不會殺你,但是……」
她語氣猛地一變,眼中殺氣外露,一字一句道:「為了玄弟,我也絕不會留你!」
寒冷的冬夜,地上的血幾乎都要凝結成冰的那一刻,但又有溫熱的血噴灑其上,與凝上
冰霜的血重合。
伴著聲嘶力竭的吶喊,一具具殘破的屍體倒在這片土地上,司南晨心痛的望著這一切,卻知早已無力迴天。
戰場上打鬥聲震天響地,營地內的把守卻比以前稍稍鬆了些,一道黑影矯捷的奪過重重巡查兵,來到司南月的營帳外。
在確定裡面只有她一人的呼吸聲時,黑影立即潛入營帳之中。
時隔數月,她再次見到司南月,眼前人還是那樣虛弱,她壓低嗓音喚了幾聲「阿姐」,司南月卻無半分反應。
她抽出匕首劃破手臂,像上次一樣,將血滴在司南月蒼白的唇瓣上,期待她能轉醒,但不知為何,她卻久久沒有反應。
司南星不由得皺起了眉,她正感奇怪,忽然一陣頭暈目眩,抵抗不住的倦意襲來,她身體一軟,失了力氣。
「不好,中計了!」
她轉頭將目光定在桌上那冒著青煙的香爐上,同一時間,營帳外傳來陣陣腳步聲,聽聲音有幾十人之多。
可當將領手提長槍,掀開營帳布簾時,裡面卻只有司南月一人。
不對啊……將領皺起了眉,他按照烏朵夫人的吩咐,在周圍埋伏下精兵,也確實看到了放才有人闖入,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他急忙下令道:「闖入者一定就在不遠處,快派人去找,再派人將此事稟報烏朵夫人!」
可烏朵並不擔心,她清楚的知道那人只要進了帳篷,便會吸入毒氣,絕跑不遠。
不過在玄弟凱旋之前,她一定要拿下這個闖入者,否則用司南月做餌一事,難免會引的他發脾氣。
「鐵爾格,你去調來軍營中所有能調集的兵卒,讓他們分為數隊,一間帳篷一間帳篷的搜尋。」
「是!」
「對了……糧倉馬廄之類的也不要落下。」
「是!」
烏朵蘭德愜意的飲了一杯溫酒,嫵媚的紅唇勾了勾,「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若我不需你找呢?」
凜冽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在烏朵身後發出,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鋒利的劍刃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司南星似笑非笑,道:「別來無恙啊,烏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