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個屁!驍王殿下自己就可以……”
阿波罕忍了半天,總算沉不住氣了,他張口就要罵,誰知赫連決一個眼神殺過來,他一肚子的髒話全被硬生生的堵到了喉嚨裡,只能訕訕的低下頭喝悶酒。
是了……就是這樣的震懾力,就是一呼百應的號召力,這就是他想要拉攏赫連決的原因……
謹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起身道:“天色已晚,臣弟便不打擾了,還望大皇兄仔細權衡其中利弊,臣弟等您的好訊息。”
言罷,他與瑞王行過禮,便要離去,他們前腳剛踏出門,便聽赫連決在後面說道:“一個條件,若是三弟答應,本王便應了你。”
已經踩在積雪上的長靴退回屋內,謹王挑眉一笑,似乎已勝卷在握,“大皇兄但說無妨。”
赫連決飲盡杯中酒,又慢條斯理的將酒杯斟滿,只聽他不緊不慢道:“我赫連決,絕對不會向任何一人屈膝,若要我答應與你合作……八城……我要一半!”
“大皇兄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瑞王像只護主的犬,臉上怒氣騰騰,甚至有要與他一決勝負的心思,“照大皇兄所說,你豈不是要與三哥雙王共治!!”
赫連決微微一笑,“沒錯,本王就是這個意思,若三弟答應,本王便如你所願,若三弟不答應……那你我二人,就看花落誰家了。”
“你……”
“四弟,休得放肆!”
稍作猶豫後,謹王喝停了瑞王,他抬眼對上赫連決的金眸,一字一句問道:“大皇兄此言當真?”
“自然。”
“好!”謹王一口答應,“那臣弟願意與大皇兄共享天下!”
盟約既定,兩人達成共識,相互飲過煞血酒,對狼王神啟過誓後,謹王瑞王兩兄弟便離開了驍王府。
一路瑞王滿心不悅,他腳下咯吱咯吱的踩著積雪,急切的問道:“三哥為何答應他如此無禮的要求?”
“因為他不能成為我們的敵人。”
謹王的思慮明顯更多更細,赫連決雖已經交了兵權,但他這些年駐紮邊疆,又一統八城,深的狼王軍軍心,就連朝中大臣,心中也無一不服,若他與赫連決成了敵手,那奪嫡之路勢必會更加困難,但是……
“四弟放心,像大皇兄這種危險人物,必然也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三哥是說……”
瑞王心中有了答案,他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放下心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四弟明日還要與阿波罕一同趕赴邊疆,今日還要與三哥來這兒,也是為難你了。”
少見的,謹王臉上的假笑被擔憂所替,他伸手拂去小弟毛領的落雪,顯得他整個人也有了溫情。
“三哥少對我說這麼見外的話,我在外多有不便,三哥要照顧好自己和母妃……”
雪還在簌簌落著,兩人閒談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漆黑的街道深處,隱在暗處的輕巧身影也驟然消失在驍王府周圍……
謹王瑞王前腳剛走,阿波罕後腳就把手中酒壺一扔,“殿下,小城主,你們這葫蘆裡又是賣的什麼藥?怎麼好好的,又要搞個什麼……什麼雙王共治?”
“這套說辭只是先穩住他們罷了。”赫連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望著房門的方向。
這樣做一可以讓謹王放鬆警惕,摸清他背後到底有多少勢力,二嘛……瑞王要與阿波罕同守邊疆,結成同盟後,他在明面上不會輕易與阿波罕交惡,也算是好事。
不過對於阿波罕,赫連決並不打算跟他解釋太多,他只要知道這是權宜之計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