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話是這個意思!
事情來的太突然,司南月又匆忙望向赫連決,他將拳頭握的“咔咔”作響,眼底一片猩紅。
司南月忐忑不安的收回目光,正思考怎麼拒絕天下共主的第一道命令時,阿波罕忍不住了……
他來的晚,又不願意跟這些朝臣有所牽連,就一直站在後頭,他一聽這話,立馬喊道:“王上,驍王殿下和小城主早就入過洞房了,就差給您生個皇孫了,您現在把小城主許配給安親王,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
“放肆!!”赤淵王一把拍在龍椅扶手上,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阿波罕,“大將軍是在質疑孤王的決定?!!”
“末將不敢,只是……”
“阿波罕!”
赫連決喚停了阿波罕,他頓了頓,跪地說道:“不瞞父王說,兒臣真心想與澤露城主結百年之好,兒臣本想則個良辰吉日再向您開口,既然今日說到此處,那兒臣斗膽,請您准許兒臣與澤露城主的婚事!”
赫連決話音落下,滿朝文武鴉雀無聲,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他跪了許久,才聽赤淵王冷聲說道:“澤露城主為一城之主,做不得妾室,驍王要娶她,可是做好休妻的決心了?!”
“父王,這……”
赫連決今日的決定本就是匆忙開口,沒想到父王會用此事壓他,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說什麼。
繼而赤淵王又開口問道:“澤露城主是怎麼想的呢?”
司南月抬眸望向赤淵王,她明白赤淵王也許是出於對姑母的承諾,想讓她離開赤淵王都,遠離赫連決,但她挖空了心思才能留著他身邊為今後佈局,又怎會在關鍵時刻離開?
司南月穩了穩心緒,剛要說話,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陣放肆張揚的大笑聲,惹得眾人紛紛向後看去。
只見一年輕男子頭戴金鑲玉冠,身著暗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手拿酒壺搖搖晃晃的從城門外走來。
他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對劍眉飛斜入鬢,雖帶著醉態,但他目光清朗,毫無混沌之意,反到看起來頗有些隨性灑脫。
笑過之後,男子緩緩開口,指著司南月洪聲道:“她為了活命,殺父弒君,逼死母親,無視家國手足之仇,甘願成為成為仇人的玩物,連十萬八千里之外的漠北都傳遍了澤露城主的光輝事蹟,你們赤淵皇子胃口就是不一般,這樣一個喪盡天良的女子,竟然還爭來爭去,真讓本王大開眼界啊,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阿波罕就對赤淵王的決策不滿,如今不知從哪裡跳出來個人,張口便對司南月不敬,他不禁怒髮衝冠,罵道:“你是哪裡來的狗賊,竟敢在此放肆!”
說著,阿波罕一拳轟擊而出,拳勢快如閃電,力道更是重若萬鈞,即便是塊巨石也能擊個粉碎。
誰知那男子氣定神閒的飲了口酒,另一隻手輕飄飄的向上一擋,與阿波罕的重拳相接,他眼神一撇,嘴角揚起輕笑,嘲諷道:“蠻力。”
隨即男子腳下按照八卦走勢,手腕輕輕一轉,不知道那兒來的一股怪力,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將阿波罕向回推了個趔趄。
“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