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妹二人一紅一白,倒也十分融洽。一如魏文琰看到他們二人之時所感,這女孩如烈焰般耀眼,男孩卻如清風般凜冽。
只見那男娃娃有模有樣地拱手作揖道:“舍妹頑劣,冒犯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這娃娃也十分有趣,一言一行都頗為沉穩老練。魏文琰不禁好奇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教養出這麼一雙好兒女,那兩個小娃娃已經鑽入了人群裡。
雲起若有所思地道:“王爺,剛才那兩娃娃的模樣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鼻子眼睛如出一轍。但性子卻是天南地北,各不相同。”
“嗯。”魏文琰只悶聲應了應。
“王爺與他們二人也是有緣,那兩娃娃與您也有幾分相似呢!您說巧不巧。”
雲起這麼一說倒提醒了魏文琰,難怪方才他總覺得那女娃娃眉眼間都很像一個人,原來是像了自己。
“雲起,若是本王有了孩子,大抵也是生得這個模樣吧!”魏文琰側眼睨著雲起問道。
魏文琰心裡對那個孩子左右是有愧的,這個雲起也是知道的。他細想了一番後答道:“若是像你多些大抵是這個模樣,若是像王妃多些,更添幾分傲氣。”
雲起口無遮攔地說著這不著邊際的話,但他並無悔意。五年了,該面對,也該過去了。
魏文琰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一雙幽深的眼裡跳躍著詭異的光芒:“這遙城就這麼點大,龍鳳胎又最是罕有,去查查。”
如他所說要查容易的很,只是他為什麼要查?雖然這幾年王爺做的稀罕事兒也不少了,雲起還是要問問。
魏文琰斂下眸子,濃密的長睫在臉上落下一片黑影。“本王稀罕這對娃娃。”
稀罕!怎麼?“王爺,您不是要橫刀奪愛吧!”雲起驚呼著道。
回以他的是魏文琰不屑的眼神,雲起又追著苦口婆心地說道:“王爺,屬下知道您對王妃腹中沒了的孩子有愧,可您也不能奪了別人家的孩子!”
魏文琰不住地搖頭嘆氣,跟著他四處遊玩這些年雲起太閒了,這頭腦怕是鈍了不好用了。他冷冷地說道:“本王就是橫刀奪愛你又當如何?叫你查你做就是了,哪來這許多婆婆媽媽的廢話!”
“你是不是太閒了,要不要本王讓在軍中給你安排個餵馬的差事做做!”魏文琰這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可不像在說笑,而且他素來就不是會說笑的人。
雲起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不閒不閒,屬下即刻就去查,絕無二話!”
方才當著外人的面,獨孤修才不與獨孤思計較,如今到了孃親那處後他便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
“思思,你方才為何自己跑去?若是你被賣小孩的拐去了,我上哪補一個女兒給孃親!”
這說教的功力絲毫不亞於隔壁王大娘啊!獨孤慕語在一旁瞧得是目瞪口呆,半天也插不上一句話來。
獨孤思理直氣壯地答道:“哥哥,方才有許多漂亮姑娘都圍著你玩,思思覺得十分乏味便自己玩去了。再說哥哥總會找到思思的,思思不會叫人拐去的。”
“撲哧”獨孤慕語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自覺他兒子這副皮相生得是極好的,不曾想旁人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