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你有種就殺了我,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曹逸仙叫喊著,一心求死。
他明白,落到了陳易的手裡,活著絕對比死了更難受,與其狗眼殘喘, 還不如一死了之。
清虛子咧著嘴,摸著自己的大光頭,笑眯眯地看著叫囂不止的曹逸仙,只是那笑容之中滿是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大兄弟,你說咋辦?要不弄死他,屍體掛到全真教山門上,暴屍他個三年五載?我也好看看大圓滿的身體有多強悍,能不能堅挺三五載時間。”
真尼瑪毒!
包括陳易在內,所有人都覺得脊背發涼,這清虛子不止長得變態,做事更變態!
曹逸仙更是打了個寒戰,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他求死是為了不受辱, 可是沒有想到,這貨竟然連屍體都不放過。
全真教是他經營幾十年的老巢,這次回來,滅殺陳易等人報一箭之仇還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想要重掌全真教,可是如今全真教沒有重掌成,卻是要在那裡暴屍,這比殺了他,難受百倍!
他寧願在黑暗的地牢裡,被各種刑具伺候,也不願意成為全真教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暴屍的掌教!
噗嗤!”
陳易一刀廢了他的丹田,斷絕了他所有的希望,讓他連自殺都不可能。
“陳易,陳易,你是一條毒蛇!”曹逸仙捂著丹田的指縫中鮮血直流,恨聲說道。
陳易身姿挺拔如同一杆長槍,“在家國面前,我寧願做毒蛇,也不願意做走狗!”
他的聲音不大,可卻傳遍了這個小廣場,所有人都聽到耳朵之中,除了振奮,還有一部分人更是滿心羞愧。
利益之爭自人類還在矇昧的野獸之時就存在,但是保護自己的配偶與孩子,保護自己的家園,也在那個時候就存在。
這些因為一點利益就出賣掉國家利益之人,連野獸都不如!
“曹軒白,這是你的父親,交給你來處理!”陳易轉身看向曹軒白。
曹軒白已經撕下人皮~面具,步履沉重的走了過來,看著滿身是傷卻也滿眼憤恨的父親,蹲下身來,嘆息一聲。
“小畜生,我已與你斷絕任何關係,用不著你來裝可憐!滾!”曹逸仙將頭別向一邊,不去看他。
曹軒白沒有滾,只是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帶著哀傷,“你知道嗎,小馨懷孕了,是個男孩,你也馬上就要當爺爺了。”
“當爺爺了?”
曹逸仙猛地轉過頭,看著自己這個被自己斷絕父子關係的兒子,目光極其複雜。
“是的,你要做爺爺了,本來我想著,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父親,孩子的爺爺,哪怕曾經有多少過錯,也都是往事,畢竟血濃於水,親情是割捨不斷的……”
曹軒白淡淡說著,曹逸仙目光更加複雜,嘴唇微微抖動,好幾次張口,卻又欲言又止。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即將要誕生的新生命很是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