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二十多年了,我們華夏終於也有大圓滿了!”
何慶年笑聲滄桑,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老懷大慰,“哈哈,我們這些海外遊子,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華夏有了大圓滿,那便是再次回到世界強者之林,我們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不止是何慶年,就是何卿卿,何母,何墨玉等等何家人,也都異常開心,彷彿那伏千里是他們七大姑父八大姨父一般高興。
陳易撓了撓頭皮,怪異地看著何慶年,很是不解,他怎麼感覺重點好像不怎麼對啊!
他也在化境後期待了幾十年,並不比伏千里稍多少,聽到伏千里進入大圓滿,難道除了高興之餘,還應該是有點奮起直追的衝動?
“哈哈,陳易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麼珍貴的丹藥,你還是留給其他人吧,老頭子不中用了,用不上,就不要去浪費資源了”,何慶年似乎看出了陳易的想法,帶起一抹遺憾之色,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試都沒有試上一次,怎麼知道不行呢”,以陳易的認知與價值觀,是很難理解這種機會擺在面前,不進反退的行為的。
只要不死人,沒什麼不可以試上一下,成功了皆大歡喜,不成功也成不了仁,收拾收拾繼續過日子,又沒有什麼損失。
何慶年蒼老的面頰上皺紋連續細微跳動幾次,又是一大杯烈酒飲下,臉上遺憾之色更甚,說道,“做下虧良心的事,就要遭受報應,老夫一輩子在人家墳冢中出入,能活到這把年歲已經是祖師爺保佑,哪裡還敢再去奢求其他。”
陳易笑笑,能看得出來,何慶年必然也有一段波瀾壯闊的崢嶸歲月,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並不願意多提及,陳易也就不好去多問。
“那這些丹藥先放在這裡,你可以先服用上一兩顆試試,若是不行,再做其他打算”,陳易又勸了一次。
何慶年擺擺手,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陳易也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願意提及的過去,就如同傷疤一樣,明明已經癒合,非要揭開幹什麼。
當天晚上,何卿卿倒是將何慶年為什麼會是如此怪異。
“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那探龍釺以及駝皮的故事吧?”何卿卿問道。
陳易點點頭,那種既神秘又詭異,兄弟鬩牆,手足相殘的故事可帶勁了,想忘都忘不了,而且,還有諸多疑點沒有解開,他可是一直牽腸掛肚。
“當年曹聿死後,我家先祖曾金盆洗手退出這一行當,可你可知道為何,我爺爺又重蹈覆轍,我們一些家人也再一次會到了這條道路上?”何卿卿問道。
陳易也早就注意倒了這個疑點,但當時的情況沒好意思問出來,之後心裡面一直琢磨,也自認想出了幾種合理的猜測,於是問道,“是你家生意出了問題,急需資金週轉,老爺子被迫無奈,這才重操舊業,賺些快錢?還是其他勢力找上門來,威逼利誘之下,何老爺子不得不再次拾起已經丟下的傢伙事兒?
還或者,就是學了一身盜墓的本事,卻沒地方施展,天長日久,心裡和手上同時癢癢的很,一不小心破戒,就一發不可收拾?”
“……”
陳易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飯的,接連想出來七八種可能,幾乎將所有能看得見猜的著的可能性都講了出來。
然而,何卿卿還是搖頭,好笑的看著陳易,他說了這麼多,沒有一個猜對的。
“那是怎麼回事兒?”陳易沒有因此而氣餒不悅,反倒是更加好奇。
這就跟一個破案成癮的警察一樣,案子越是撲朔迷離,他們腦子裡的那根弦越是繃緊的興奮。
“這一切都是源自我爺爺的一個夢!”何卿卿說道。
陳易露出了狐疑之色,“什麼夢啊,這麼神奇,能讓金盆洗手的卸嶺力士,不顧違背誓言,重操舊業?”
何卿卿笑了笑,抬頭看向窗外滿天繁星,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了陳易身上,道:“那個夢啊,整整持續了八年時間,也整整折磨了我爺爺八年,每次都是相同的場面相同的情景,一排排的死人,用無助的眼神看著我爺爺……”
“死人還能看著你爺爺?”陳易打斷問道,難不成是殭屍魃僵之類的生物嗎?
其實,準確的說,像李不才這種並不能算是死人,他只不過以一種迥異於正常人的生命系統存活,帶來了好處的同時也帶去了很多弊端。
就如陳易,他現在是大圓滿,生命系統在很多時候也異於常人,但並不能說他就是死了啊!
何卿卿點了點頭,道:“是啊,當初我也覺得奇怪,死人就是死人,殭屍就是殭屍,我爺爺下過不下一百個墳冢,對於這些東西司空見慣,並沒有避諱的,於是我就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