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宗山又捋了捋鬍鬚,道:“褚家雖然不在華夏,但是華夏的文化一點都不敢忘。既然馭龍者性子激昂,那老夫就倚老賣老,跟你來一場以武會友如何?”
話聲一落,還未等陳易有何表示,褚宗山手中的柺杖就猛然刺出,如同一條吐信的毒蛇一般,直朝陳易胸口扎去。
“褚宗山,你還要不要臉?”何慶年見他偷襲出手,不由怒吼連連。
何卿卿一顆心都揪了起來,雖然知道陳易修為又有淨淨,但這褚河山也不是吃醋的,曾經在西藏的一處古墓之中,與屍魃大戰三天三夜不分勝負,也就是極有可能有老太監李不才的水準。陳易會是他的對手嗎?
無論眾人如何怒罵,如何著急,都無法代替陳易去承受這一棍!
而他們也不用代替!
陳易早就有準備,右手生出,一把抓住了柺杖一端,步子後退半步,前後腿成弓形,便將這跟柺杖牢牢抓在手裡。
褚宗山似乎有些驚訝,同樣後退半步,巨力從腰腹生出,湧向雙臂,不知道什麼材料的柺杖都開始吱吱作響!
然而,陳易仍舊沒有後退一步,臉上反而帶著淡淡的笑意。
褚宗山又發了幾次力道,可都無奈發現,他面對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雄渾大山,再大的力氣頂上,也都如石沉大海,經不起多大浪花。
“呵呵,不錯,馭龍者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每一代都是華夏修行界的無冕之王,老夫苦練百年,竟然與你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娃娃勢均力敵,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人人都說見好就收,可見到不好,也最好立即就收,打不過還死撐著,那不是自己找刺激嗎?
見無論如何都無法撼動眼前這個年輕人,褚宗山自己給自己打了個圓場,就要將柺杖收回。
“您老人家的心意我感受到了,可我的心意您卻是不曾收到,來而不往非禮也,您送我一根柺杖,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陳易直到這個時候才發揮出全力,褚宗山那自從進來就笑呵呵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抹凝重,面色如潮!
只是,這些並沒有停止!
陳易大吼一聲,傾盡全力,那柺杖的材質也是極品,但在這個時候,再也承受不住雙方力道加身,“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飛濺的木屑,跳躍的木渣滓,陳易身子一閃,讓過那半截帶著森白茬口的斷拐,然後將手中那根猛然刺出!
“砰!”
褚河山胸口被結結實實來了一下,心斷的木茬刺進他胸口血肉數寸,澎湃的力量在其內腑之中如大錘轟擊。
“噗!”
褚河山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被一個褚家人接住。
“陳易,你竟然敢打我父親?”
一個又高又壯,足有兩米高的大漢,邁著巨大步幅,幾步衝到陳易面前。
“阿虎,回來!”
被眾人接住的褚河山一聲斷喝,擦了擦嘴角鮮血,面色蒼白如金紙,道:“認賭就要服輸,老頭子我一把年紀,半截身子埋入土中,輸給馭龍者不是丟人的事兒!”
陳易不由牙疼起來,這老不死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是他的理,臉皮之厚可是遠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