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到我丈母孃病房裡,想要做什麼?”陳易斜躺在椅子上,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祁鑫愣了愣,揮了揮手,旁邊的那些女孩儘管很不情願,但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而那位老者看向陳易的目光更是不善。
“陳先生,我也知道這樣做欠妥當,但我真的有急事兒找您,不得已才去打擾您的家人,希望您能原諒。”待那些女孩走出房間之後,祁鑫給陳易倒了一杯紅酒,端到陳易面前。
“急事兒?那就說說吧!”
陳易見他言辭懇切,沒有撒謊的跡象,心中奎怒稍減,但語氣仍舊帶著一股冷漠。
“呃。”
祁鑫又搓了搓手,坐回原位,稍顯拘謹,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見到在雲南地下世界呼風喚雨的祁皇帝如此模樣,定要驚掉下巴不可。
這人可不僅僅是財大氣粗,作風狠辣,派頭也是十足,無論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保鏢隨從一大群,哪怕是與省廳領導會面,都是帶著一股匪氣,何時曾見他如此低三下四過。
可今天他就如此了,而且,陳易還相當不給面子!
“是這樣的,陳先生,我們祁家這‘騰蛇纏身’的情況您也清楚了,困擾了我們已經很長時間,幾十年來每當發作的時候簡直生不如死。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受此煎熬那也就罷了,可如今我的兒子阿坤也同樣染上了這種,呃,病症……”
祁鑫眼中帶著悲涼之色,頓了一頓,繼續道:“我這些年來請過很多大師神婆,可是都是束手無策,今天見到您能認出來,還能引動阿坤身上的蛇瘡,我想,您或許會有辦法除去。”
陳易彈了彈菸灰,聽來聽去,還是與自己猜想的差不多,笑著說道:“你是想讓我幫忙?”
“對,對!”
祁鑫見陳易面色好了許多,也高興幾分,連連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不知道陳先生能不能將這蛇瘡解開,我定當感激不盡。”
“哦?怎麼個感激不盡法?”陳易還是坐在那裡,彈了彈菸灰,說道。
“呃……”
祁鑫又是一滯,沒有想到陳易能這麼直接的問,面色有些古怪,按理說他作為神話的大老闆,應該不差錢才對,怎麼上來就談這個?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在意,有本事的人嘛,都有些古怪脾氣,尤其是這些身懷異術的大師先生之類的,更是如此,就比如說他身邊這位,一把年紀偏偏喜歡少女,即便傢伙事兒軟的跟個爛茄子一樣,但還是喜歡撫摸著少女那緞子般的面板才能睡著。
想到此處,祁鑫心中不由安定下來,他生怕陳易會聽都不聽就扭頭而去,他既然肯坐下來跟自己談,那就說明他有信心。
至於錢,他從來都不覺得是個大問題,這次也是一樣,他已經把價碼摞得極高。
“陳先生,您對我這家會所印象怎麼樣?”祁鑫很是得意地說道。
陳易微微一愣,道:“不錯,很熱鬧的一家地方,生意極好,來往客戶也都是有錢人,更不乏一擲千金的豪客,能做到這個程度,我想整個昆明市也沒有幾家了。”
他說的是真心話,雖然對這個行業瞭解不多,但基本的商業常識還是有的,想要把生意做好,產品定位或者服務雖然都很重要,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顧客,只有把那些捨得花錢的顧客吸引過來,並且讓他們乖乖掏腰包,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而據陳易剛才明明稍稍一瞥,就發現這家“十八號俱樂部”裡的顧客那可都是非富即貴,不然也開不起那麼多的跑車豪車。
“哈哈,陳先生過獎了,‘十八號’也就是沾了點車子的光,昆明市大大小小的汽車玩家基本上都喜歡在這裡聚會,所以生意就要稍好一些。”
祁鑫點起一支雪茄,雖然說得謙虛,但臉上飛揚的表情還是暴露了心中的得意。
陳易沒有接話,靜靜看著他。
祁鑫又道:“如果陳先生願意出這個手,幫我祁家解除蛇瘡之苦,作為報答,這‘十八號’就是我給您的定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