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這陳易連白宗明都能整倒,不會玩這種無聊把戲,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周倉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明白陳易忽然跑來,放下幾句狠話,顯露了一把魔術似的手段,做這些有什麼用意。
朱老闆也不明白,抓了抓頭髮,蹙著眉頭,道:“他的女朋友是刑警隊長,是不是學了些破案的手段,來探聽一下咱們的口風,觀瞧一下咱們的舉止吧,只是見咱們沒有露出破綻,才耍耍威風離開?”
呂老闆不屑道:“你以為福爾摩斯就那麼容易煉成,還破案手段,有這個工夫還不如多用在床上,把那位鐵娘子伺候舒坦了,不過話說那位女警察還真是人間尤物,長得俊俏,身才也好的不得了,長腿細腰豐胸的,嘖嘖,是個男人都不會浪費,當然,朱老闆這種是例外。”
朱老闆本來也覺得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可忽然聽到呂老闆又在揭自己的瘡疤,心頭火氣,一拳就要搗在他的胸口。
“啊啊啊!”
就在朱老闆的拳頭將至未至之時,呂老闆忽然慘嚎一聲,癱軟在地上,面色痛苦,鼻涕眼淚一起落下,兩隻手還不停的在胸口處抓撓。
朱老闆被嚇了一跳,趕緊跳開幾步,喝罵道:“操,賴驢子,你別裝死,老子可沒有打到你。”
呂老闆叫得更慘,看樣子痛苦也更厲害,不住的在地上打滾,胸口也被抓撓出一道道血口子,再配上他那張因為疼痛而擠在一起的臉,好不嚇人。
朱老闆有些慌了,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雖然兩人在一起常常針尖對麥芒,但也不願眼睜睜看他受如此折磨,不由急切問道:“賴驢,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倒是說就話啊?”
“疼,裡,裡面像是有蟲子咬,啊啊,疼,快打120,你他媽快點啊!”
周倉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忽然想起陳易臨走時撂下的那句話,不由打了個寒戰。
可他仍然不願意相信這是陳易所為,更不願意相信陳易已經找到他們頭上,他寧肯認為這呂老闆是患了什麼急症。
兩人見呂老闆疼得那般撕心裂肺,不敢耽誤時間叫救護車,直接抬到樓下,開車送往醫院。
一路上呂老闆的慘叫聲就沒有停下來過,每叫一聲兩人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到了醫院裡,醫生護士七手八腳把掙扎打滾的呂老闆按住,全身檢查做過一遍,發現他的內臟處有大面積的病變,有出血潰爛跡象,情況十分危急。但是一眾醫生也束手無策,這病因找不到,就談不上對症下藥,只能採用保守方法,先掛上吊瓶,觀察一番。
呂老闆住的那個病房裡屋頂都快被頂起來了,那叫聲讓人頭皮都發麻,每個人聽見,都能感同身受的體會到那股子無法忍受的疼痛。沒用多長時間,呂老闆已經叫不出聲來,嗓子徹底喊啞。
周倉和朱老闆眼見他這樣痛苦,醫生有束手無策,只能轉院,另尋名醫。可連續轉了幾次之後,泉城幾個醫院全部跑遍,沒有一家能拿出具體的治療方案,那些醫生專家檢查完之後,紛紛搖頭,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病例。
呂老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樣了,渾身溼透,臉色慘白,牙齒都咬出血來,嗓子發不出聲音,那股粗重的喘息就像破風箱一樣,“吭哧吭哧”的,讓人毛骨悚然。
朱老闆臉色也同樣慘白,他此時隱隱已經知道,這是陳易搞得鬼。
“老周,這可怎麼是好?”朱老闆摸著額頭的汗水,顫抖的問道。
周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眉頭一皺,道:“去請高人,這種事情醫生處理不了。”
當天夜裡,周倉二人拜訪遍了泉城巫婆神漢風水師。這些人比那些醫生好一些,至少能認出呂老闆被人下了咒,個人都能拿出點手段來,可也僅限於此,無論是請仙上身,還是跳大神,或者其他各種獨門絕技,沒有一個能減輕呂老闆的痛苦。
一晚上這麼折騰,呂老闆也幾經氣若游絲,眼神迷亂,但那股寫在臉上的疼痛卻絲毫見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