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頤撇了撇嘴:“都聽,你無不無聊啊,反正你最後都會講出來的啊,幹嘛問我這種問題。”
御倖臣道:“我無聊。”
宋頤:“……”
謝謝,現在知道了。
御倖臣嘴上是那麼在說,手上動作卻不停,十分乾脆地拉下了電閘:“好訊息是,電已經斷了,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撬門。”
“那壞訊息呢?”
御倖臣聳了聳肩:“壞訊息是,這把刀的質量不太好,可能撬不動鎖了。”
他說著,把卷了刃的刀遞到宋頤的眼下,還晃了一下。
宋頤被他那晃一下的動作徹底整得無語了,忍不住吐槽他:“御倖臣,你在得瑟什麼啊?我怎麼覺得你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很開心呢?清醒一點吧大哥,我倆要是出不去的話,都得完蛋。”
“有嗎?”
宋頤直接衝他翻了個白眼:“有啊,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御倖臣垂眸看她:“因為你又肯理我了啊。”
他眉眼深邃,明明長著一張霸總裡所說的那種狷狂邪媚臉,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卻讓人覺得既坦蕩又真誠。
宋頤只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莫名其妙地地有些臉熱,只好岔開了話題:“出去吧,看能不能把門開啟。”
御倖臣點了點頭,卻不見他有什麼動作。
宋頤這才發現他手上剛裹沒多久的紗布有血滲了出來,她連忙扶住他的手臂:“怎麼又流血了?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受了傷,還讓你手臂出力。”
她心疼極了,說著說著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御倖臣拍了拍她的頭:“別亂想,只是皮外傷,出去最重要。”
宋頤咬了咬牙,將御倖臣扶了起來,他面上還是一臉平靜,但手臂上早已經青筋暴起,想來是竭力忍受著疼痛。
而且他又開始發燒,宋頤把他扶起的時候,他整個人徹底歪倒在了宋頤的肩膀上,看上去極其虛弱。
宋頤強硬地將他壓在了沙發上,不讓他動:“都這樣了還逞什麼能?別一會兒門沒開,你自己先掛了。”
御倖臣沒辦法,只好依言在沙發上坐著,宋頤給他倒了杯水,就拿著那把卷了刃的菜刀嘗試著去開鎖。
這是一扇雙開門,兩扇門之間堪堪有一道窄縫,依稀能從門縫裡窺見兩道鎖舌。
宋頤把刀探進門縫,嘗試著去砍鎖舌,然而捲了刃的菜刀又如何能與金屬打造的鎖舌抗衡,除了發出幾聲刺耳的剮蹭聲外,門鎖簡直毫無動靜。
這刀果然如御倖臣所說的派不上一丁點的用場。想到這裡,宋頤果斷棄了刀,嘗試著去尋找其他的工具。
御倖臣坐在沙發上養神,卻一直在關注著宋頤的動靜:“打不開嗎?”
宋頤苦著臉點了點頭:“根本沒用。”
御倖臣拖著傷腿,慢吞吞走到宋頤的跟前,伸出手敲了敲門:“這裡面大概是木板,不是實心金屬。”
“有區別嗎?不還是一樣打不開。”宋頤繼續嘆氣。
“純金屬的沒辦法,合成門板還是能試試。”御倖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