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瞧著兩位主子。小心翼翼道:“二nǎinǎi,咱們記府上帳吧。回頭遣人來送銀子……”
夏小滿嘆了口氣,再不樂意也只能這樣了。
可惜人家連記賬地機會都不給她,在城南找了兩家鋪子,都說沒熊膽。後來找了個大些地藥鋪,卻道本就不多,上午叫人全買去了。
“看來尋常小鋪子不備這等金貴貨,挨家尋又實在浪費時間,直接去年壽堂吧。”夏小滿道:“正好,馬車顛簸,表小姐就在年壽堂歇著吧,我送藥回來再去接你。”
紀靈書仍是不肯,還要親眼見那孩子好了才行。夏小滿再三勸了,說是孩子病著肯定一團亂,等好了咱們再去探望雲雲。紀靈書猶豫半晌才應了。夏小滿便叫車伕趕車到年壽堂後身甕子巷裡停了,準備敲年壽堂後門進去。
門敲了半晌,才有個小夥計過來應門,夏小滿因著著急,一邊兒推門往裡走,一邊兒斥道:“怎麼回事,這麼久才過來,門都要敲漏了,就沒個聽著的?都前面幹什麼呢?”
那小夥計見是夏小滿,臉sè已是變了,含混道:“二nǎinǎi恕罪,前面是有些個事……二nǎinǎi怎的親自過來?青櫻姑娘……?”
夏小滿都沒去瞧他,兀自往前走,隨口道:“青櫻在府裡有事,今兒不過來了。誰在櫃上呢?”
那小夥計忙道:“二nǎinǎi後廳喝茶吧,掌櫃的……那個小地……小的……有事小的伺候!”說著伸了手要往另一邊引。
夏小滿不耐煩道:“不喝茶!我要抓藥呢,櫃上哪個執事、掌櫃在?我這兒急。今兒坐堂地是誰?便利的話,叫人去請那個……於,對,於大夫,說上回那孩子病又犯了,就說我說的,請他再去瞧瞧。”她這腳也不停,又是一連串的話說出來,一句間歇沒有,小夥計是乾著急插不上話。
好不容易她停下來,小夥計忙又道:“哪裡用二nǎinǎi親自抓藥,二nǎinǎi要什麼小的去……”
卻是說話間已走到穿堂,夏小滿挑簾子一頭進了大廳,卻見外面一個抓藥的都沒有,不由奇怪,往rì不說擁堵,也會有那麼幾個,今兒倒清淨。估計還是這個點兒,人都睡覺。她一邊兒往櫃前走,一邊兒道:“我著急,快,包些熊膽……”
一句話說出來,卻見滿屋子人地目光瞬間聚攏過來,死死盯著她看。
她不由一愣神,卻見無論是號脈案几邊坐地大夫,還是大廳之上、櫃檯後面坐著地掌櫃、夥計,都不大眼熟。她扭頭去看那引她進來的小夥計,這才發現他一臉緊張,不由心下生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那邊一個掌櫃打扮的胖臉男子快步走了過來,瞧了夏小滿一眼,臉上像慢鏡頭一樣,緩緩堆起笑,試圖和藹卻依舊聲音粗壯道:“這位nǎinǎi……”
“這位nǎinǎi?”夏小滿耳朵立起來,眼睛也立了起來,年壽堂各層人員裡只有她不認識的,卻是沒有不認識她的。若有新來地,吳栓父子也當會過來知會一聲,但最近她沒得到過任何通知。她打量著他,問道:“你是哪位?”
那小夥計在夏小滿身後衝那人擠眉弄眼道:“這是二nǎinǎi!”見紀靈書瞧他,忙又收斂了,擠出個笑容,哈著腰向夏小滿道:“二nǎinǎi,您……那個,後面用茶吧,要什麼藥,小的與nǎinǎi抓。”
夏小滿見小夥計並不向她介紹那掌櫃的,那掌櫃也沒有問她行禮的意思,心裡突然隱隱生出些懼意來,不知怎的,眼前晃起顏如玉那娟秀的小字“提防董雷”。
她暗暗深吸口氣,臉上也掛起笑容,並不問那人什麼,藉著小夥計的話,道:“嗯,那就煩勞你幫忙,我要熊膽……”她退後一步,藉機抓起紀靈書地手,笑道:“妹妹,熊膽多少來著?”
紀靈書對周遭境況毫無感應,還認真道:“若是夠幾rì的,就先拿半兩吧,省得不好尋,豆粒大的分出來一份先,旁的回去讓凌二嫂拿等子再細分……”
夏小滿緊緊攥了攥她的手,並不放開,扭回身,道:“如此,勞駕,半兩熊膽……”
那掌櫃的神情古怪的瞧著夏小滿,問道:“二nǎinǎi要熊膽做什麼?”
忽然,外面安靜地街面上響起急促地馬蹄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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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今兒居然能這麼早搞定,眼淚汪汪滴,我真不容易。
2、那個上次那個盤點名單出來了,感謝是永恆的,虛地不多說了,這一兩天吧,爭取加個番外聊以答謝。我美好的願望。但,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太靠譜,又沒成算。到底多久……甩汗……我只能說,我希望越快越好。實在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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