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安睜開眼睛,看到姚澤終於停了下來,心中也一鬆,只是自己離他竟然有十個臺階的差距,口中滿是苦澀。
自己身為神州大陸的天之驕子,從來都是眼高於頂,自認在金丹以下無敵手,就是金丹強者自己也不懼。可是自從遇到這位姚師兄後,連連受挫。
他從來沒想過一個築基期修士的法力竟如此雄厚,攻擊手段如此之多,難道此人會是自己宿命中的對手嗎?
姚澤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腳下的臺階上,他曾經試圖在身體外形成靈力氣團,託著自己的身體,結果沒有一絲作用,當又轉化成魔氣時,那黑色臺階竟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吸引力,那些魔氣差點被這臺階吸收掉,嚇的他趕緊把這些魔氣收入體內。
這些魔氣可是自己靈氣所化,如果損失了,自己需要幾個時辰的打坐才能恢復過來,自己目前可是在這黑色臺階上,如果沒有法力支撐,只憑肉身,肯定連手頭都動不了。
又前進了五個臺階,他又不得不停了下來,現在感覺背上馱伏著三座大山,每走一步,腿上青筋畢露,連雙手都在打顫,這時候應該是自己的極限了,如果在別的地方,現在的自己最明智的是應該放棄。
可是現在只剩下三個臺階,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棄的。
後面的長孫安又開始了新的調息,他已經不再抬頭像前看了,他擔心自己無法壓抑住那份嫉妒,乾脆閉眼,眼不見心不煩。
那三位踏上臺階的修士用挪動更為形象,每踏上一步,就需要調息半天。
其餘十幾位修士都不甘心,擁有朱雀令得需要多大的機緣,本來以為自己才是天之驕子,天命所歸之人,沒曾想連門前的臺階都無法上去。
除了那個趴在那裡一直昏迷的黑衣修士,其餘人都一次次嘗試著衝擊,摔倒後再調息,然後再向前衝。
這些姚澤自然是毫不關心,看著眼前還剩最後一個臺階,他臉色蒼白,大口地喘著氣,似乎胸中的空氣不夠用的。雙腿雙手都無法抑制地顫抖著,體內漆黑如墨的真元變得愈發的狂暴,那旋轉的黑洞似乎迸發出極大的吸引力,那些黏稠無比的真元似乎更加黏稠。
不過體內空間的變化,姚澤此時並沒有發覺,如果他發現這時的異常,肯定會思考一番,是不是就在此地衝擊金丹。那些黑色臺階產生的巨大壓力,不但施加在肉體上,還對體內空間進行了壓迫,使那些真元液體更加凝練,這些好處是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整整一天的時間,他都在閉目調息著,始終無法踏出那最後一步。他覺得自己在這臺階上就如同一個幼童,而雙腳似乎有萬鈞之重,根本就不是他能想象的。
他又在最後一階前站了一天,那些體內空間的真元液體愈發的凝練,那些黑洞旋轉已經變得很慢,只是那些吸力已變得駭人之極,任何一點點靈力的吸入,都會引發一場驚人的狂暴。
長孫安終於慢慢地趕了上來,現在他離姚澤只有八個臺階的距離了,不過他也發現姚澤已經在最後一階前停留了兩天,難道他已經力竭了?或者他正在醞釀最後一擊?
他也到了最難熬的時候,準備在這裡好好調息一下,突然他眼睛一縮,那姚澤直接抬起左腳,整個人都高了起來,然後在長孫安震驚的目光裡,右腳也站了上去。
他突然發現姚澤身上發出刺目的紅光,似乎他身上已經發生了什麼,然後他看見姚澤轉過頭,向他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到那冒著火焰的大門前,拿出朱雀令,在那十餘個修士的驚呼聲中,然後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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