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亦劍笑了笑,她自歸來這些時日,可不僅僅是耗費心血於向逸王投誠之上。
“將軍所言,是認同下官之敘了。”
她拿著瓷片緩緩走近晏平沙:“大暘而今外強中乾,逸王空有縱橫文官之能,卻少了將軍這般橫掃千軍之兵。”
“若將軍歸順,文武歸心,那逸王自可上金鑾殿中,不費兵刃不損百姓,不利外邦!”
“而今天下將有譁變之勢,主上無能,大暘之覆滅不過旦夕間,縱然將軍自今日起秣馬厲兵,卻也無濟於事不是麼?”
“同樣是皇室血脈,能者居之何錯之有!何必起紛爭內鬥而後有害於大暘!”
聲聲如杜鵑泣血。
一時間晏平沙分辨不得,他揮袖背過身,厲聲道:“荒繆!”
“詭辯之詞居然敢在本將軍面前賣弄!”
“本將軍只知道忠君愛國這四字!”
寸亦劍不給他迴避的機會,直接繞到他面前,呵斥道:“將軍忠的是什麼君,愛的是什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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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忠,該忠的是大暘的君。你愛,該愛的是大暘的國!”
“國若不國,又談何忠君愛國!”
她的手已經攢出血來,卻還是一字一句道:“守著金牙牌位,哭嚎於首陽山丘麼!”
晏平沙不禁雙手顫抖說不出話來。
今日寸亦劍一番呵斥,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是詭辯之詞不足聽信。
可他卻還知道,她說的那些關於異族的話絲毫不假。
朝中橫流暗湧,晏平沙也覺驚心動魄。
“這,就是大暘。”
世代生存的疆土。
“大暘?”
晏平沙回過神來,他輕聲道:“這大暘屬於儲姓一家,卻也屬於黎民百姓,但無論是誰也無法看到一個完整的大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