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幹什麼?”
江湖人雖然也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輕易毀傷,但是指甲有時太長了拿不住兵器,也是要多加修剪的。
畢竟好生保養指甲,可不是一般江湖人能夠保養得來的。
可是江水的指甲整潔盈盈,恍如玉屑,她怎麼捨得這麼粗暴地剪掉呢?
鹿銜看著自己小貝殼一般的指甲,好生心疼。
“不是頭疼麼?你去床上躺著,蓋好被子。”
江水將剪下來的指甲包好,丟在一旁,將碎髮別過耳畔又把雙手浸潤在熱水之中。
察覺到水溫不夠,江水又添了一些熱水,撥弄著微微有些燙手滿意地笑了。
轉頭看到鹿銜乖乖躺在被窩裡露出個頭來,還在眼睛都不眨巴地看著自己。
擰乾了手巾,將冒著熱氣的手巾覆蓋到鹿銜的上半張臉上。
江水低聲哄她道:“我給你按按頭,舒服些。”
她自然看出來鹿銜什麼頭疼完全是裝的,但是江水不介意替鹿銜按摩按摩頭部穴位,讓她能夠好睡些。
剛才她就注意到了鹿銜並不滿意這裡的條件,卻沒有提出來,江水粗糙慣了一時沒有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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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剪了指甲,好更加貼合地能夠替鹿銜按摩穴位放鬆。
普通的手法,卻足以讓一路顛簸的鹿銜睡個好覺。
江水輕輕哼起歌來:“青萍昨夜秋風起。無限個、露蓮相倚。”
鹿銜眼前一片黑暗有些緊張,但是也料想到江水大約是在替自己按摩穴位。
此時聽見江水哼歌,不由開口問道:“姐姐你唱的是什麼啊?”
江水停下一口氣,說:“是晏同叔的詞。”
哦,聽起來是個往朝的文人。
鹿銜心道,江水還挺喜歡讀詞的呢。
江水繼續唱道:“獨憑朱闌、愁望晴天際。空目斷、遙山翠。彩箋長,錦書細。誰通道、兩情難寄。”
“好聽~”
鹿銜有些迷迷糊糊地拍馬屁,“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