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逸王多年的情誼,最終給我換了個醉心山水的儒雅之名,也不枉了。”
聽到此處江水還有些疑問,看魏呈蕭似乎說完了才開口問道:“可逸王身有殘疾,圖謀皇位有有何用呢?”
這話一出,魏呈蕭終於放下心來江水真是個不通朝政的江湖人,還是多年隱居的那一類。
雖然逸王不臣之心他所知一清二楚,畢竟是多年好友,他其實不願再見到他。
誰人不知逸王有個弟弟,只比他小四歲,多受寵愛,他願在江湖玩耍也就隨他。
這皇位,是留給他的。
聞言江水這才明白卻不由看向寸亦劍。
寸亦劍看似恍惚,卻眼中有堅定神色。
“江水隱居多年,今日才知魏先生已然辭官數載,可在在下眼中,魏先生始終是那個京州狂客魏呈蕭。而今日能見先生,算是全了在下一樁心願。”
江水小時也曾聽過關於魏呈蕭的傳聞,今日相見也算圓了小時的心願。
江水沉吟而後開口:“多年聞名不如見面,想來先生是為了寸小姐而倍感驕傲的吧,她還如您當初一般,我想魏先生還是想看到寸小姐走到當初與您一樣的路上吧。”
魏呈蕭良久不語。
江水也不急,許久才聽他說:“她只是個女子。”
寸亦劍的聲音從江水身後傳來,堅定更勝之前:“亦劍只是先生的弟子。”
魏呈蕭定定看著寸亦劍良久,起身到她面前,依稀看見了還要比當年耀眼的自己。
他拿來筆在最後一副畫上題了“千巖烽煙圖”,將它贈給江水。
魏呈蕭的畫作,一卷千金,江水不敢受。
“拿著吧。”魏呈蕭此舉只為謝江水三句點撥,橫亙在師徒之間的迷霧,原來只能由外人開解。
鄭而重之地拿好畫卷,江水拱手再揖。
有時候文人信仰叫人熱淚盈眶,但是卻隔絕不能懂,江水默默退開,留下師徒二人在破舊草棚中。
只見他們互相一拜,對坐整衣而論。
這是魏呈蕭送給即將遠行的弟子最後的禮物,他將京州十年風雨,都傾倒在這一場師徒辯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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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沉水入火,自取滅亡。
草棚中論道,天地間舞刀。
等到江水將最後一招收回離開之後,寸亦劍終於從草棚之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