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你跟本鳥唸啊:雲軒哥哥……呸呸呸,這麼肉麻真叫本鳥羽毛都豎起來了。”
“雲軒哥哥……呸呸呸……”
“呃……彌幽,後面那句就不用學了……”
“哦……”
祭司好笑地聽著那一人一鳥牙牙學語似的練習,忽然從心中翻起無數暖洋洋的溫馨,將這一所積累的煩惱都衝得淡了,化了,只餘下些許惘然:也許,真如普朗的那般,我入世已深,無數的情感牽扯不盡,再難超脫了吧……
他為此感慨了幾秒鐘,卻又立刻安定了心神再不多想,故意發出一聲輕咳,將房中的聲音嚇得一頓。他拂著衣袖等了片刻,若無其事地推開門,就看見前面的方桌旁,肥鳥正端起肥肚子站在桌面,瞪著圓眼睛看向自己,身旁是歪著腦袋的彌幽,臉上帶滿了無辜。
祭司往女孩那邊瞄了一眼,勾著詭異淺笑對阿黃問道:“今是怎麼回事?都這麼晚了還不去睡?”
肥鳥裝模作樣地掩著嘴巴咳了一聲,就聽見女孩輕聲解釋道:“雲軒哥哥……今,我們去了一個新餐廳吃飯,因為不認識路,回來太晚了……”
“哦?什麼餐廳啊?下次我也去試試看。”
女孩不過是照著劇本話,哪裡想得到這些,便轉頭看向肥鳥求助,阿黃只能支支吾吾地扯道:“呃……就是一家新開的餐廳呀,名字?本鳥怎麼可能記得住啊,本鳥只負責吃的呀!”它昂著脖子得振振有詞,自以為毫無破綻。
雲軒也不拆穿,緩步走到桌前,眯著眼睛和阿黃對視,一字一頓非常驚訝似的追問道:“是嗎?可我怎麼聽,今外面亂哄哄地都在什麼傳言……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什……什麼傳言?本鳥怎麼會知道。”肥鳥心虛地縮了縮翅膀,眼珠一轉,又高聲呼喝起來,“啊!本鳥明白了,一定是本鳥的崇拜者們因為聽了本鳥的到來太過激動,才鬧出了大亂子!”
“哦?是嗎?”
“咳,當然,當然……不信你問彌幽啊!彌幽?彌幽?”
肥鳥叫了幾聲也無人回應,只在遠處傳來一記輕輕的關門響動,顯然女孩睏意上湧,已經打起退堂鼓,自顧自跑去臥室睡覺了。眼見並肩作戰的盟友居然棄自己而去,肥鳥也不由幹瞪著眼發愣,大意之下被逼近身旁的雲軒趁機抓了個正著。
“居然敢惹出這麼大的禍,看我怎麼收拾你!”祭司一想到今遇上的所有麻煩都是因為這隻蠢鳥,真是怒向膽邊生,咬牙切齒地動起手來,彈得阿黃那腦門嘣嘣作響。
“救命!救命啊!殺鳥啦!喂,你再彈本鳥就不客氣了!啊!救命!”
肥鳥淒厲的呼喊聲再次傳遍整個屋,但不知為什麼,總讓人覺得,其實它也是樂在其中呢……
京城的風波眼看將起,然而皇帝的一紙詔令又給各方留下了足夠的謀劃時間,這一切的明爭暗算想必還要一週後,才會得出答案。但在此之前,那北方冰雪覆蓋的空下,正有一場早已註定的旅程緩緩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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