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芽恨不得立刻給他們兩巴掌,“那是讓他們南陵人叫的!給他們長長記性,別忘了我到底是誰。你們兩個是我自己人,別跟著瞎參和。”
“哦。那……國主會不會生氣呀?”
“他生什麼氣?我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國後,讓他的侍衛叫我一聲國後怎麼了?”
“不是,奴婢的意思是,您剛才對歡侍衛態度那樣不好,回頭會不會……”給國主吹吹枕邊風呀?可是這話小丫頭家的實在說不出口,光腦子裡想想就記得臉頰飛紅了。
西芽性子大開大合也根本沒往這方面去,白了一眼小丫頭,都不知道說的什麼話!態度不好怎麼了,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也沒見對自己態度有多好呀。
自己孤身一人,深入敵境,寄人籬下,看人臉色,沒有庇護……想想都要抹淚。
當年司小爺駐守邊關的時候,父皇怎麼就沒下令讓司南王直接把南陵國給滅了。
這個小小小澀澀,詭詐多端的小國留著有什麼用!
也沒見他們日夜供奉,也沒見他們巴結討好,父皇說了要出兵治理西荒多年,南陵國一直以復國不久修生養息為宜拒不出兵相助。
這樣的附屬國,還不如直接捶到土裡去。
然而梵箬籬那頭聽見歡侍衛的回報倒不由得玩味起來。
“她真是那麼說的?”
“嗯!”歡侍衛一臉的憤慨。他是與主子同仇敵愾的人,主子喜歡誰,他就喜歡誰,主子不喜歡誰,他就防著誰,心無旁騖。
所以梵箬籬也格外喜歡他,因為這個小侍衛單純呀。
梵箬籬防天防地,步步為營夠久了,有的時候也會覺得累。
可是想到姐姐他有不敢累。
一伸手將小侍衛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仰面一躺,頭枕在了小侍衛的腿上。
“那就由著她唄。一個稱呼而已。”
“可是國主!她也配麼?”
“她配啊。”梵箬籬說的認真,“她是北央的公主,我南陵是他北央的附屬國,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國主高攀呢。”
歡侍衛的嘴不滿意的嘟了起來,這是他表達抗拒的唯一的方法。
他是侍衛,面前的是國主,他不能出聲反抗,也不能做小動作禍害,所以只能以這種人畜無害的方法。
梵箬籬伸出兩個手指,吧唧捏住了他的嘴唇,拉長了,再噗放回去。然後自己笑的前仰後合。
有時候國主像個小孩子,歡侍衛在心裡想著。
可是看著國主的眼眸的時候又會覺得好深好深,好像經歷過世間百年滄桑復變,令人心疼。
“國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