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到眼眶中熱淚滾滾,可是她依然死死的抿著嘴唇。
因為她比任何都清楚,哭泣是最沒用的,哭泣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除了在父親面前哭泣,只有父親會答應她任何事情。
男孩子拼命的搖著頭,搖著手,試圖說出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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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孩子的嘴太笨,又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只能咿咿呀呀的構不成詞句。
英花蟬順手撿起了手邊的書本,都是她平時最愛看的書,可是現在卻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別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還有什麼愛不愛的。
她一本一本的將書本砸出去,砸在男孩子的腦袋上。
侍女們聽到聲響紛紛衝了過來,看到英花蟬難得發這樣大的脾氣,急忙敷衍了事的安慰她。
只有那個男孩子跪在那裡,一本一本的將書撿了回來,將褶皺的書頁小心翼翼的捋平。
然後侷促的抱著它們站在原地。
看著他的動作,英花蟬終於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故意使壞的孩子。
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可以,揹著,爬樹。”他說的很慢,很緊張。
英花蟬卻呆住了。
他聽到了,他聽到了她說的話,聽到了她小小的願望。
男孩子很瘦小,但是男孩子很有力量,他揹著她,一步一步的爬上了樹幹,然後停在樹杈之間,將身後的簍子搬到身邊來,讓她可以跟他看同一片風景。
“原來……也沒有什麼嘛!”
“不夠高。高,可以看更多。”
“可是樹就是那麼高的呀。”她有些不滿意的說著。
“山,很高很高的山。”他指向遠處,高山的方向,雲層在高山的山腰處,看不見頂。
西荒人並不喜歡爬山,西荒人喜歡平原,喜歡策馬馳騁。
但男孩子是英花蟬見過的最喜歡爬山的人。
他有時候一個人去,踩奇怪的藥草,有時候被她一起去,但這樣會走很慢。
不過他並不介意,揹著她的時候,主要是一起看風景。
原來在一個人的後背上的時候看到的風景是不一樣的。
英花蟬沒有問過他的名字,也沒有人會問一個奴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