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我殺了宮瓷那是為了你!為了你!你不明白麼……”
聽到這話謖復霖手中的力道不經意間鬆了一鬆,被謖畢淵蜷起一腳蹬了過去。
兩兄弟又抱在了一起,紛紛都下了死手非要把對方制服不可。
謖畢淵一邊喘著氣一邊做起了心理攻勢,“宮瓷的死確實是我下令的。可害她的人是沐凡音啊。若不是她要借宮瓷的手殺死岑雀,我又何必犧牲宮瓷安撫圭羊公?”
謖復霖再次被央帝一腳踢翻,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這次不再撲向謖畢淵了,而是徑直衝著凡音跑了過去。
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與非門殺人,輕而易舉血不濺地。她為何要連累宮瓷。
“為什麼?沐凡音,為什麼?”
“因為我不便直接出手。”
她的傷勢太重,岑雀寢宮裡雖然都是女流之輩,但外院的護衛都是圭羊公親自挑選的人,不好對付。
“不便出手?還有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不便出手的時候。虧我信任你,沐凡音!你跟謖畢淵就是一丘之貉!你們都是一樣的人。你明知道的,明知道她對我來說……”
他忍住了後面的話,不想再用言語去玷汙她。宮瓷雖然做了央帝的人,可是一直都在照料著他,她是真心實意的對他的人,不因為他是皇子,不因為他的身份。
她在他心目中是無人能比的。
謖復霖眼神之中的驚怒之色擊中了凡音,她有過一瞬間的閃神,或許只要她一出手就可以迅速堅決眼前的一切。就不必讓他們再糾纏下去。
但有些東西在內心中生根發芽以後就不再可動搖了。
謖復霖被謖畢淵絆倒,不知從何處摸到了一把短刃,他揣在懷裡,眼底裡血色翻湧。
猛地撲了過去,兩人一起倒在冰池中。
血色的蓮花暈染開來,無比的動人。
凡音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一把推開了壓在謖復霖身上的謖畢淵。
兩人胸口的地方各自插了一把利刃。兩人的眼神之中都是莫名不解的神色。
她輕柔的拂上了謖復霖的眼眸,他走的很安詳。他原本就是一個安詳的人,他不該生在這帝王世家。
“阿音……阿音……救救我……你會救我的……”
“來人啊——!”凡音高聲呼喊起來,“陛下遇刺了!快來人——”
“阿音……”
她手掌用力,壓住了利刃的刀柄,微微轉動了一下。
央帝謖畢淵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閉上。
一直到他入殮的時候始終都未曾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