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話麼。帝王與人說話,非得把人給綁了?
“陛下可記得,從西荒回來的一路上,陛下是如何保證的。”
“記得。一字一句我記得格外清楚。他日我若為帝,必定廢除祖制,不再手足相殘,不再兄弟相害。”
“那陛下眼下是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好二哥是不是真的成了個廢人。”
“不是又如何?”
“你……若他欺騙於我……”
“他也已經是無權無勢的沉憶王了。不再是二皇子,也不會在與你爭奪皇位。即使如此,你依然要殺了他?”
“他欺騙了我!”
“你殺了我母后。你殺了我母后一家。”
畢淵驀然看向終於開了口的謖復霖。
他眼底的光變得清澈了,說話的嗓音清澈伶俐一點都不是不能開口之人的撕裂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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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能夠說話!”
“我還能走,我還能動,我還能反抗你。”
復霖從輪椅上緩慢的站了起來,在央帝牴觸的目光下,他伸展了四肢仰起頭看了一眼天空。
已經很久沒有站著看望天空了,居然覺得有一絲炫目。
“央帝,我若要反抗你,我與你之間必定又是一場生死浩劫。北央的奪位之爭既然已經結束了,難道你非要讓它繼續下去麼?”
“你甘心?”
“我是不甘心。可我不是母后,我沒有非要做王的念頭。一直以來我都對母后說順其自然,可是她從來不聽我的。她背叛了父皇,背叛了北央,這次就算她咎由自取。但是……”
但是?聽到“但是”的時候央帝就已經後退起來。
“來人——來人——護駕!速速護駕!”
謖復霖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雙臂死死的掐住了六弟的咽喉。
“是你!是你殺了宮瓷,我就知道是你!她根本沒有要害過貴妃和腹中的胎兒,你為何偏要拿她祭圭羊公家的人?”
謖畢淵怎麼都沒有想到二哥的力量如此之大,以前的時候他在腿腳功夫上就由於練不得法而不是兄長們的對手。
“阿音——你不救我?”
“她為何要救你!她心裡的人至始至終從來都不是你,她是司幻蓮的人。你就算將她留在後宮中,她也不會成為你的女人,更不會成為你的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