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會好說話呢,他比唐哥還要難伺候哩!”
一針見血,完全沒誇大其詞。
連修然難伺候這一點,管理菜園子的老王是很有體會的。
自從這位爺大駕光臨後,他就起早貪黑地蹲在菜地裡徒手捉蟲,挑菜的水平比管理員的媳婦還高超,哪個水靈他摘哪個,拍著西瓜聽聲,捻著葉子挑白蘿蔔,親自餵了雞,還要給貓和狗拌食,彷彿這菜園是他的自留地。
負責任的老王一開始以為此君是嫌自己沒把分內的工作做好,把他氣得夠嗆。
好在很快他就看明白了裡頭的道道,原來這是個實誠的有心人,就怕那些累累的碩果遭了蟲害,怕走地雞沒吃上好料,到時候上桌會影響主子進食時的口感。
除了捉蟲澆花和叨擾傭人之外,這兩位爺在無聊的山居日常裡還生出了新的戰友情。
一到早晨六點半,唐嘉輝準點去砸連修然的臥房門,砸就砸了,他卻是光著上身去砸的。那孔武強壯的肌肉在晨光裡泛著禁忌的光澤,看得廚工小妹口水直流。
這男人縱然脾氣不好,可是她又怎會和美好的禸體過不去呢。
唐嘉輝砸門有他小雞肚腸的考量,他是想看看連修然有沒有在侍寢之後乖乖地滾回自己臥房裡。
“你看天邊都出彩霞了呀,咱們去跑步吧!”
連修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練跑步了,年歲漸長的他越來越疙瘩講究,怕時間久了膝蓋勞損,老了可咋整呢。但唐嘉輝卻沒那麼多顧慮,他打從孃胎裡開始就養得身強體健,跑跳摸爬沒有不精通的。
對於他居心不良的邀請,連修然一開始是拒絕的。但他在看到唐嘉輝跑步歸來,站在院子裡用冷水洗頭洗臉的模樣,就再也無法淡定下去。
他總覺得唐嘉輝是在銫誘,是在勾引自己的大小姐。
“嘉輝,你以後不要在這裡洗。那個廚娘菜都不切了,就只看你。”
用大毛巾擦頭的唐公子翹起嘴角,噼啪作響地拍了拍胸肌。
“呵呵,你哪是擔心那廚娘呢。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樣,我新請的健身教練水平不錯吧。”
連修然沉默半晌,把唐嘉輝頭上的毛巾往下一扯,給撂到了地上。這就是擺明不高興了。
“哎,你要是心裡不舒服,也簡單。明天開始你陪我去跑步唄,到時候咱倆在院子裡一起洗。”
連修然對這個提議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唐嘉輝穩得很,不急不躁,他知道第二天一早去敲門,保準能見到整裝待發的大少爺。
然而他們兩人漫山遍野跑得歡,溫馨小院裡的住民卻很為難了。
每天早晨一推開窗,眼前就是一副活銫生香的畫面,別提有多美妙了。膚色不同的兩位爺體態健美不算,還不愛穿上衣。明明廂房自帶淋浴間,人家偏偏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洗頭。
那身材是天賜的美好,是人間極品,連松雨臥房的窗戶雖正對著水池,她卻沒把這爭相鬥豔的場景放在眼裡。
支起窗格,唉聲嘆氣地伸個懶腰,然後該幹嘛,就幹嘛去。
“連修然,她咋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這很不科學。瞧你這身材,我一個男的看了都腿軟。”
“不奇怪,反正她這個人從小就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