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和爆米花不在話下,紅酒白酒裝了十二支,他是不怕山裡沒下酒小菜的,連修然表面上不近人情,又怎會真的讓她去那裡餓肚子。
這錯落有致的山間小院,是退休的老管家段姨給自家少爺引薦的。專人看管,入口難尋,裡頭卻別有洞天。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最適合看管不聽話的親密愛人。
<f牌的高壓鍋。
“大熱天的,你帶這個做什麼?”
“哎,你這就不懂了吧。冬瓜燉排骨,白蘿蔔燉牛尾,酒都備好了,咱們每天換著花樣吃。”
“嘉輝,那裡有廚子。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去搶人家的飯碗。”
“山裡的廚子再好,能有我上心嗎?你什麼都不用管,到時候這都是我的事。”
和連修然混的久了,唐嘉輝也開始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它和死纏爛打是一對相輔相成的親兄弟,無非是換了一種較為深情的說法而已。
夕陽快要下山了,連松雨把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迎進院子裡,一側身,讓他們看到冒著酒菜香的小飯桌。
涼拌木耳和冬瓜蝦米,小砂鍋裡是家常豆腐煲。橙黃的冰啤酒在玻璃杯裡向上冒著氣。
這情調,這悠閒,美人身穿寬大松落的t恤和緊身牛仔短褲,腳踩黑色人字拖鞋,手遙遙地向那飯桌一指,把唐嘉輝的魂也戳散了。
“你們應該都吃過飯了吧?”
“沒有。”
回答她的,是一雙中低音混雜的男聲,同氣同步,都一樣的不假思索。他們在機場餐廳點了拉麵,在高速路休息站吃過蓋澆飯,又在山間的小賣店買了烤腸。
不礙事,真的不礙事。反正吃過還能再吃,為了這難得的重逢,為了這擦不掉的心頭硃砂痣,臉面確實是可以不要的。
於是乎,有了這兩人的加盟,山裡也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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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話多,一個話少,能來事的程度卻不相上下。
不過兩天的功夫,四合院裡的食材儲備進行性消減,傭人發現這兩個大城市來的少爺飯量和伐木工人也差不離,他們不僅吃的多,他們還很挑剔。雞皮是一筷子也不碰的,雞腿肉也嫌太肥,幹渣渣柴乎乎的雞胸禸倒是嚼得津津有味。
“他們的嘴也太刁了,鹽酥雞都不讓做,說是不健康。”
廚工小妹淚漣漣地倚著門框和連松雨訴苦,還告訴她一頓早飯要吃五個雞蛋的板寸男特別龜毛,穿著t恤沙灘褲的他批評完她的手藝後,又拿著手機要教她用那隻高壓鍋做燉菜。
“唐哥太兇了,我們都很怕他。”
“不要怕。他脾氣一直不好,你不要往心裡去。等會兒我跟他好好談一談,保證晚飯時絕對不來找你的茬。從明天起,你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另一位,他比唐哥好說話。”
“......是說戴眼鏡的那個嗎?”
連松雨狐疑地從寫生簿裡抬頭,她抽了兩張紙巾遞給淚兩行的廚工。小姑娘這愈發憤恨的語氣聽著不太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