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緊捏著一把葵花籽,一手嬌媚地望嘴巴里送去,凹陷的眼窩一直盯著巷口。
“老闆娘,今天人大多往城門口去了,說是有什麼送親儀仗。”
“哼!管他呢,老孃還不要吃飯了?什麼親王,什麼格格的,老太后都沒見過個面兒!”
門口的酒保看著生意慘淡,臉上竟顯愁容。說過來,他愁的倒不是酒樓沒有生意,而是有些擔心這樣的情況拿不到月給。
“玉湘酒?”
“怎麼玉兒,你想嚐嚐?”
“嗯。”
兩人剛到酒樓門前時,那老闆娘依舊是不聞不問,指手畫腳地指著身旁酒保,“有客人來了,別瞎磨蹭咯!”
說罷,她甚至看都沒看二人一眼,繼續坐在門口磕起了瓜子。
如今再到此處,難免觸景生情。
馬敬乾一想到之前來這裡的時候那些遭遇,就恨得咬牙切齒。在剛剛邁進了酒樓後,他又看到櫃檯那頭一個熟悉的身影,褶皺的臉上盡露著高傲,與門口那老闆娘如出一轍的態度在一進門後立馬讓人產生厭惡。
新來的酒保還算是客氣,二人剛一進去他便迎接了上來,恭謙地笑容裡流露著對金錢的慾望,將那手上毛巾往肩上一搭,“二位是酌酒還是舔酒?”
這倒是個新鮮的門道,一下子就把敬乾給愣住了,酒只聽說喝與不喝,哪裡還有舔酒一說?忽而一思又恍然大悟,原來這家酒樓還是那個看樣子,只是將騙人的把戲換了新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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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試酒樓這套裡下的什麼,敬乾開口便先要了兩提舔酒來。
然後他回到座位上,向玉兒問道:“玉兒你知道嗎?這裡賣酒的說是你造酒的方子,不知是真是假?”
“我哪裡會造酒,就說喝酒吧,我還是第一次喝!”
“第一次?”
“對啊,王府裡的禮儀太多,沒一更時便要沐浴,沐浴禮過後是不能碰酒的!”
聽到這,敬乾有些吃驚,連忙叫住了酒保道:“只一口得了!”
一口哪能夠兩人吃?酒保在感嘆二人吝嗇的同時咧起嘴巴裝作沒聽見就進了櫃檯後。
今天這裡的人沒有之前那麼多,在樓下還有些清淨,除了幾個年輕的漢子在那鼓吹自己以外。
這時候,敬乾忽然對酒保所說的舔酒來了興趣,他斜過頭往櫃檯偷偷望去。
只見那個酒保將兩個竹筒子戲耍起來,還別說,倒有些令人稱讚這本事,在接連將三個竹筒一起丟起的同時,酒樓裡得客人都興奮地打起了拍子。
玉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稀罕的手段,兩雙眼眨也不眨一直盯著酒保將竹筒子戲耍。
在這樣玩弄了半天后,才見那酒保熟練地用一指彈開竹筒蓋子,小心翼翼地將一滴酒掉入碗中後,然後用紗布蓋上碗口。
加了戲碼的東西,它果真不便宜,在將兩滴香油般滴在碗中的酒端上桌前時,那酒保便露出了世故的面容,叫價道:“舔酒兩碗,共二兩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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