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僧道故作敬佩,兩手一抱悄聲說道:“臘燕子兄不愧是寒燕門的門柱子,有眼見,咱頭領早就識出你是英雄輩!”
“哎呀!別客套了,走走走,同馬頭領喝酒去!”,不喝白不喝,反正也是解口饞,這護院裡有我沒我都一樣。
他抱著僥倖喝酒的心態,立刻扯開了門出來,往回走時,倒是比元僧道還急。
元僧道一臉笑意,又不放心地向著門裡瞟了一眼,隨即作罷心頭的質疑,匆匆與臘燕子同往仁義堂。
隔著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酒香味,臘燕子聞著味兒迫不及待地推開了莊門就往裡走。
莊門前的兩名青年正要攔住這個陌生的人,生怕平添不受待見的禮數,元僧道搶先一步堵住了守衛,順手託臂往前一指道:“頭領正在仁義堂中,臘燕子兄弟,這邊請!”
恍惚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臘燕子心中停留了半刻,轉瞬又消失不見。雖說本事沒有幾分,但闖蕩江湖多年,稍一有點風吹草東,他還是能感覺得到。
那倆莽撞的年輕人,要不是元僧道及時應變,恐怕早就將臘燕子堵在了門口。
快進了堂前,臘燕子卻深吸一口氣道:“不對!”
這話著實瘮了元僧道一下,忙問道:“燕子兄弟有何不對?”
他撇著嘴搖了搖頭,指著仁義堂門楣上的那塊牌匾說道:“什麼叫仁義堂?那牌匾上的字,歷年都要重新描畫一番,今年是事兒多了,這等子事兒都忘了!”
嚇了老子一跳,還以為這廝是意料到了什麼,元僧道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抱手恭敬地請道:“欸!燕子兄此話差矣!那門頭當是清燕落所,而今頭領再三囑咐,就因護院裡住著一個鐵燕子,那門當頭的活暫且歇了!”
雖然明眼人都能聽得出是一番奉承的話,但起碼不至於像冷眼相待那般失落。臘燕子還是笑了,他兩手一抱言道:“多謝頭領與元老的厚愛,臘燕子屬實不配這等誇獎!”
臨堂十二階,少了一個都不行,那鼎香爐紋了九隻虎,到了馬軍這兒才算是滅了爐中的香柱。花雕門欄熟悉依然,只是落下的那個掌印卻讓臘燕子又停住了步子。
要不是馬軍仁義必行,那一掌便要落在他的頭頂,想想就後脊發涼。
“燕子兄請!”
元僧道再次請道,打斷了臘燕子,急忙返身抱手致歉,拖著羞愧的腳步踏進仁義堂。
堂內正是一片嬉鬧景象,好久都沒有這般的舒心,馬軍一眼便認出了是臘燕子,心裡還在嘀咕:怎麼沒見頂事的人來?
有了上次闖堂的事情後,兄弟們大多都對這個護院的人不太有好感,滿是掃了興地開始自顧自地喝起了悶酒。
但這一幕,臘燕子看在眼裡,知在心裡。失措之下忙言道:“頭領盛邀,臘燕子不請自來怕是不給莊上的諸位兄弟面子咯,而元老到院裡來了,我這就跟著來了,大過年的,總該說得過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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