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通話沒有雖然沒有往常一樣的針鋒相對,但是也沒有和和氣氣到你情我願,唐瑋終究還是願意和我說一些理想和現實之類的東西,哪怕有些東西太過於虛無縹緲,其實對唐瑋來說,人最大的品質應該是勤勞,他希望我能夠吃苦耐勞,哪怕在家裡不捨得讓我碰砂漿水泥這種類似的東西,他所謂的吃苦是希望我耐得住寂寞,禁得起誘惑,我不知道馬叔有沒有找過他的麻煩,但是對有些事來說,馬叔也並不是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和任建宏的交流讓我發現,其實人就是在一瞬間長大的,這並不是一種主動的行為,而是被這個糟透了的世界惡習到不得不強大起來,而強大的人都必須成長。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算是見識到了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面,我敢肯定的是,一定還有更多的血腥,狗日的命運哪能這麼輕易就放過我?
回來後還差幾分鐘上課,我的桌子上壓了一項紙條,藏匿得很好,如果不是我有意翻開書的話還不一定能夠發現。紙是從草稿紙上裁下來的方形,邊角有一些略微卷起的紙毛,但是不是特別明顯,看得出來裁紙的這個人很是細心。
帶著疑惑抽出紙條,可以看到娟秀而清晰的字跡,與我的正楷極其相似,就像它的主人一樣纖細可人,無論是用什麼清麗的辭藻來修飾她都不為過。潘果果低著頭在複習書上寫寫畫畫,我並不會愚蠢到認為這樣一張簡單的白紙就是情書之類的東西,或許就是一個不起眼的惡作劇。我並沒有仔細去看紙條的內容,我只是想知道罪魁禍首在想什麼,潘果果的淡定讓我無從下手,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紙條的封面。
致唐默三個字在紙條的下襬,貼近邊線,我發現潘果果寫我的名字特別好看,比我寫的還好看。我自認為寫字算是比較好的了,雖說算不上書法之流,但是好歹看得過去,從一個女子的角度來看我的名字,只覺得一股異常和諧的溫柔撲面而來,彷彿是從流江秋日裡清晨的大霧中飄渺著,只待細雨佛來,滿面清風。開啟紙條,還是娟秀細膩的字型,宛如她本人一般秀氣。
“二零一七年八月二十日
班上來了一個唐臭豬
我記憶裡他穿了一件暗紅色t恤
說實話他這隻臭豬並不花白
我覺得他應該賣不了好價錢
不過最後我們還是邀請他到我們組來
他一臉羞澀
委婉著拒絕
我們也沒有強求
畢竟豬也有豬的思想
後來
也許是班裡同學的熱情如海浪般拍打著他
一湧又一湧
讓他迅速在這個新集體混熟
肆意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