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又給他添堵!
清露失聲大喊:“有人……有人要謀害太子妃!”
一群人浩浩蕩蕩到了涼亭,為首的是太子和幾位皇子,以及吳山,那群一開始在太子妃這裡看熱鬧的夫人姑娘們又回來了。
太子吊著手臂,被人扶著走過去。一看到沈妤也在這,更加眉頭緊鎖:“太子妃怎麼了?”
沈妤起身施了一禮:“太子殿下,寧安原本正在此處和太子妃閒話家常,突然發現——”她指了指縮在柱子前的清蓮,“突然發現這個丫頭要謀害太子妃。”
所有人都看向清蓮,太子目光銳利:“你要謀害太子妃?”
沈妤淡淡道:“準確來說,是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
只要牽扯到皇嗣,自然就牽扯到了奪嫡。景王太瞭解沈妤了,她一定會藉機將這盆髒水潑到自己身上,說不定最後來個反轉,說這個婢女是受他指使謀害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他事先安排好了,這次不但不會牽扯到他,而且還會讓太子妃和沈妤倒黴。
思及此,他餘光一瞥,崔葇正一臉期待而緊張的看著前面的情形。
景王心下冷笑,沈妤可以利用別人,他自然也可以。他早就瞭解到崔葇、謝苓芸和沈妤之間的事,也早就瞭解謝苓芸和太子妃之間不睦,所以他自然可以利用她們之間的恩怨對付沈妤了。
景王一派鎮定,可是周王卻是心下難安,新月的出現,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好像踏進了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
可是看新月的表現,也不像是撒謊。她的確和他說過,太子總是糾纏她……
只是他沒想到,事情怎麼會進展到這個地步呢?越發的詭異。
沈妤在見到景王的那一刻,唇畔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知道景王對她的恨意,所以在這種場合,她不敢有絲毫放鬆。
身在算計中,必須學會揣摩對手的心思,她必須設想好每一種可能,做好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只聽太子暴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孤的兒子!”
他不喜歡太子妃,但是卻很重視這個孩子,最好這個孩子是個兒子,寧王不就是想著靠嫡長子來穩固地位,討皇帝歡心嗎?他是太子,他的兒子應該比寧王的兒子更尊貴。
清蓮哭的嗓子都啞了,匍匐在地:“殿下,奴婢沒有,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絕不敢謀害皇嗣啊。”
太子面容扭曲:“你若是沒有做,寧安郡主怎麼會指認你,難道她會冤枉你嗎?”
清蓮聲音哽咽:“奴婢也不知道,寧安郡主為何要冤枉奴婢。太子妃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感激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害她?難道奴婢不知道謀害皇嗣是死罪嗎?求殿下明察,還奴婢一個清白。”
說著,重重在地上磕頭,不一會,額頭一塊青紫,滲出血來。
沈妤俯視著她,輕笑出聲:“我冤枉你?你的身份,有什麼值得我冤枉的?”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清蓮膝行到沈妤腳下,哀求道,“郡主,奴婢不知何處得罪了您,您為什麼要冤枉奴婢。您說出來,只要您能出氣,奴婢死也願意,只是奴婢不願意被冤枉而死,這樣奴婢怎麼能有臉去見奴婢的家人呢?”
沈妤挑起唇畔,聲音輕柔的如風吹過:“這麼伶牙俐齒的丫頭,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清蓮聲音悲慼:“郡主,我可以不要這條命,但是奴婢不能沒有清白啊。”
“清白?”沈妤脊背挺的筆直,雙手交覆在小腹,長長的袖子垂下,十分端莊矜持,“好,你既然要清白,本郡主也不是會隨意冤枉人的人。剛好諸位皇子和吳尚書也在,就讓他們主持公道,還你清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