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就怒聲道:“敢刺殺一國太子,將這個女人帶下去,處死!”
小伍子揮揮手,護衛就要帶著新月下去。
新月卻是奮力掙扎,大聲道:“身為一國太子,你昏庸無能,強搶民女,色yu燻心,你這種無才無德之人,怎麼配做太子!”
太子怒火燃燒:“拖下去,快拖下去!”
新月哈哈大笑:“怎麼,太子敢做不敢當嗎?眾目睽睽之下,你要殺人滅口嗎?我雖然只是個歌姬,卻是賣藝不賣身,可是你屢次去樂坊尋我,要我從了你,我自然不肯答應。一開始你還有耐心,可是後來,你就對我威逼利誘,讓我不得不從了你。今天又以身份壓人,讓我來你的壽宴彈琴跳舞。
你身份高貴,我不能拒絕,本想著表演完快些走,可是你卻讓人將我帶到了這裡,竟然在這個時辰這個地方讓我與你……情急之下,我刺傷了你!我並非是你府上的姬妾,你不能強人所難。我受夠了,我寧願死,也絕不會再被你逼迫!今天我前來赴宴,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你若不怕悠悠眾口,就儘管殺了我!”
在太子眼裡,新月就是個低賤的人,她的死他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他冷笑道:“你以為孤不敢嗎?刺殺太子,罪不容誅!快拖她下去,處置了!”
“慢著!”刑部尚書吳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眾人一驚,登時讓開一條道。
吳山大闊步的走過來:“太子殿下,既然她敢刺殺一國太子,就是觸犯國法和皇家威嚴,您私下處置,怕是不妥罷?”
太子不屑道:“不過就是個低賤的歌姬,孤就是處置了她又如何?這點顯而易見的小事,就不勞煩吳尚書了。”
吳山面色冷然:“殿下此言差矣,臣既是陛下親自任命的刑部尚書,這樣的事自然該由刑部審理,殿下雖然身份尊貴,但是也不能無視律法。”
對此,眾人覺得見怪不怪了,若是吳山不多管閒事,他就不叫吳山了。反正,他不怕得罪太子,他們只負責看熱鬧就行了。
太子氣樂了:“吳尚書,你也太死心眼了,這點事還用審理嗎?刺殺一國太子還用審理嗎?”
吳山淡淡道:“有因必有果,臣自然要查明她為何要刺殺殿下。”
為何刺殺他,自然是因為他逼迫人家唄。
太子哽住了,少傾道:“吳尚書,孤可是太子。”
吳山不為所動:“正因為您是太子,是諸位王爺和萬民的表率,代表了皇室的顏面,所以更不該無視律法。方才這位姑娘的話,臣都聽到了,依臣之見,此事恐另有隱情,還需進一步查明。”
太子一動,傷口更痛了。他咬牙道:“你看看孤的傷口,還需要進一步查明嗎?”
吳山十分固執道:“無論如何,刺殺太子一案,應該交由刑部審理的。當然,事關太子殿下的安危,臣會如實將案情稟告給陛下。”
太子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好,吳尚書還真是有本事。”
“太子過獎。”吳山面無表情道,“來人,將這位姑娘帶到刑部。”
寧王表面平淡,眸子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是沈妤告訴他,一定要讓不愛看熱鬧的吳山得知此事,他最不怕得罪權貴,也最喜歡多管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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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此事必須鬧大,新月還有用,不能死。
所以,原本在宴會吃酒的吳山過來了。
寧王暗中算著時間,這時候,就聽到一個女子聲音急切道:“不好了,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罷,太子妃那邊出事了!”
太子正急著呢,聽到事關太子妃,更加心煩。他不耐煩道:“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