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一走,永康侯就狠狠給了安陽澤一巴掌,大怒道:“清醒了嗎?!”
安陽澤捂著臉,又因為被打了十幾杖痛的齜牙咧嘴。
“父親,我是被人算計了!”
永康侯暴跳如雷:“你還有臉說?素日你怎麼胡鬧我都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沈家人頭上。我不管你看上的是沈明汮還是沈明洹,你有這個想法就是錯的!外面多少人不夠你禍害的,你居然敢算計沈家公子!
沈家是寧王妃的孃家,若是你的所作所為被有些大臣添油加醋的告知陛下,參安家一本,就連景王也會被你連累!屆時得意的是誰,你不知道嗎?!”
安陽澤啊的一聲大哭起來,他一想到自己睡了沈明汮那個老甘蔗就犯惡心。他看上的是細皮嫩肉的沈明洹,可沈明洹居然反算計了他,實在是太可惡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他一定會讓沈明洹付出代價。不,他也絕不會放過沈明汮!
“父親,沈明洹敢算計我,就是不將您放在眼裡,我忍不下這口氣!”
“忍不下也得忍!”永康侯氣的原地打轉,來回踱步,“沈明洹年紀雖小,卻承襲了爵位,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打他的主意?陛下都對沈家那般優待,你竟然上趕著和沈家結仇,你的腦袋被狗啃了嗎?”
安陽澤哽住了:“就算我不能對沈明洹下手,我教訓沈明汮總行了罷?反正陛下優待沈家只是看在沈家大房的面子上。”
永康侯又給了他一巴掌:“你這個孽障,再敢闖禍我饒不了你!”
安陽澤被所有人捧著,素日永康侯也鮮少教訓他,今天卻狠狠捱了一頓打,除了憤恨還有委屈。
“父親……”
永康侯大口呼著氣,指著他道:“你知道我答應了沈序什麼,他才同意兩傢俬下了結此事嗎?”
安陽澤擦擦眼淚:“什麼?”
“戶部尚書年紀大了,我答應他會讓他儘快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
安陽澤目瞪口呆:“沈序只是個四品官,讓他一躍成為二品大員也太難了。”
永康侯恨鐵不成鋼:“還不都是因為你!若非是你闖下這滔天大禍,我用得著這麼為難嗎?現在我還要處心積慮將戶部尚書拉下馬……戶部尚書可是景王的人!我還要豁出我這張老臉去求景王原諒,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了!”
安陽澤不以為然:“反正朝中想投靠景王的人多得是,沈序未必不想,這樣一來,不是給了他這個機會嗎?反正都是景王的人,誰坐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對景王來說都沒有損失罷?”
聞言,永康侯停下腳步,陷入了沉思。
呂氏得知了沈明汮眾目睽睽之下被安陽澤玷汙之事,顧不上自己還在禁足,就闖出了院子,去看望沈明汮。
她本就有病在身,走幾步就氣喘吁吁,到了沈明汮的院子直接撲倒在地。
沈妗正坐在床前抹淚,聽見外面的聲音也是一驚,忙跑出去扶起呂氏。
“母親,您怎麼來了?”
呂氏沒有什麼力氣,一雙手卻死死地抓著沈妗的手腕:“你大哥呢,他怎麼樣了?”
“母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呂氏在病中,為了讓呂氏免受打擊,沈妗告誡所有知情人一定要守口如瓶,是誰這麼大膽敢透露給呂氏?
呂氏咳了幾聲:“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沈妗眼睛蓄滿淚水:“母親,都怪沈妤姐弟,是他們將大哥害成這樣的,一定也是沈妤派人將訊息透露給你的,她是唯恐二房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