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沒有想要回去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剛到這兒的時候事事不如意,也處處不適應。以前還會想一下要怎麼回去,時間長了似乎也很少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回上京處處都是陷阱危險,在這兒雖說少了能把酒言歡的人,但卻能整個心都放下。也正是這樣,受傷也是意料之外。
只是那人真真和記憶中的人相符合,他難免是要把人給要回來,怎麼知道還引來了此等事情。
那女人怎麼回忽然出現在這裡,他走前明明知道她很安全,她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
“莫要多說。”季文南沉凝著臉,語氣是不由分說的篤定。
不管那人是不是,絕對不能就讓她流落在外頭,當初也是有這一份原因在,他才會把話和後路都拋棄了。若是這樣都沒能躲過去,那還有什麼意義。
千書千海見公子有發怒的意思,立馬閉口不語,也不再繼續勸說。他們一直讀不懂公子的內心,好在他們都不是愛猜測的人,無論公子說什麼都會一絲不差的做完。
他們剛這麼說上一句都是難得的,也不敢真的多說什麼把公子給逼太過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希望公子能回到上京,公子不會一直屈身於這一方小城之中。
只有繁華喧鬧的上京才是公子真正的歸所,耀州城不過是公子經過的一小片地兒,以後都是要離開的。
同時季府另一處院子,趁著夜色的掩護,有幾道身影從院外竄進院子裡,腳尖幾個點地便找到了位置落腳。他們不用細看就往一處屋子奔去,似乎早就熟悉了這一院子的格局和擺設。
院子一處亮著燈光,在夜色中搖曳些許的暖意,黑衣人從一處角落翻過半開的窗欞,直接進入到屋子裡。
燈火在窗欞開閤中搖曳,隨後又迴歸平靜,位於桌案前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冊,再抬頭時,桌案前立著兩道人影。
他們小心的隱藏在黑暗中,帶著悄無聲息的感覺出現。
對於他們的到來,祁笙沒有多大的意外,最多還是對他們的大膽感到詫異。
“夜深了也敢進來?”祁笙將書冊蓋上放置在一側,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那笑意只停留在嘴角,眼裡意思笑的意思也無,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惱怒。
三更半夜的闖進季府,若是半途中被護院給抓到了還好,死咬著牙不說出原因也罷,諒他們也不敢供出自己來。可若是他們來到這兒才被發現,到時候自己都回暴露出來,所有的安排都作廢了不說,等待自己的還不知是什麼後果。
“公子何必多心,我們一路過來未曾有人跟著。”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道。
他們也是冒險闖入季府,以往倒還好,進出小心些便能逃過巡邏的護院。季文南受傷的事情更是讓季掌櫃小心起來,今兒的護院比平日多了一倍不說,巡邏的頻率還增多了。
兩人相互照應打著暗號才能安全的進到這裡,說是千辛萬苦也不是,只是動作上不得不小心起來。
今日暗殺的事蹟敗露,那混在人群中的死士也被人揪出來,不過是混進去的,在滿春樓鬧事的人都未見過此人。死無對證不能證明是李家的人,可是,吩咐的人是李三公子,動手的是李三公子那邊的僕人。
就算不是李三公子的人,季文南確確實實的是受傷了,直接躺在床榻上其來不來的人是他,怎麼都是受傷的哪一個。李三公子就算是一口咬死不是自己的人,可季府的人怎麼會相信。
想起滿春樓裡季文南捂著傷口的部位,和不斷湧出的鮮血,一滴滴的灑落在地板上。受傷是實實在在的事實,李三公子就算是覺得的憋屈也只能認了下來,畢竟惱怒喊話的人是他!
兩人今夜冒險闖進來也是因為上頭的人逼得太緊,他們也沒想到季文南命大如斯,人沒當場死亡就算了,流了一路的血撐著回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