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南生死不明,季府這邊的訊息也封鎖得完完全全,受了重傷有沒有機會救回來不知道,他們也只有親自進來查探別無他法。
“他好著呢,你們要是利索一點,這會你們也該回去覆命了。”祁笙慢悠悠的說道,語氣就像是在說著今天的天氣如何,沒有一言一語都帶著人命的意識。
“既然如此,公子可是要助我們一臂之力才是。”沒得到季文南重傷的笑死,他們確實失望。
也正是知道季文南不會就這麼死了,三更半夜的冒險闖季府也正是為了給這件事兒上個結果。趁著季文南這會受傷,早些下手也好早些回去給上面覆命。
上回刺殺失敗,這次是潛伏了許久才找到的機會,既不會太過明顯,直接把禍水東引了,讓李家來承受這一個罪名。
他們大的算旁是十足十的好,可他們沒想到季文南會如此警惕,在混亂中還能躲過一劫。他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上頭一直催促著他們動手,不完成任務就不給回去。
季府大部分都掌握在季文南手上,就連外頭的生意商鋪都是他在管,他受傷就是一件大事情。受傷了就要在季府養傷,人都不出門,他們還怎麼找機會動手?
比起那些不靠譜的下人僕役,他們更相信祁笙。祁笙可是上頭人安插在季府的人,若是能助他們一臂之力,把這事情給解決了那再好不過。若是不答應,那在其中給個方便的機會,好讓他們有個機會動手不是?
“你們太心急了。”祁笙見他們說完,對他們的太對是有了個底子,至少知道他們準備讓自己做什麼。
在季府做手腳很是冒險,祁笙跟在季掌櫃身邊十多年都沒能摸清他的心思,現在能一絲不保留的把季府的生意交到季文南受傷,那對他是有多信任?他不敢自斷後路的去猜測,也不敢貿貿然的做動作,這媳而對他都不是好事,他也無法從中得利。
既然如此,他還是不能出手。
“季公子同美味齋的東家關係不錯,你們可以從哪裡下手。”祁笙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思考,下定了這時候下手不合適,怎麼都不會幫忙的。
他這人就要多思多想,要下手也是能一擊必中的時候才會下手,有超過一層的失敗他都不會暴露自己。他的命不值錢,可他想要的都不會是輕輕鬆鬆得到的,所以他一套保著自己命。
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有機會,不是嗎?
“公子說的可是真的?”黑衣人抱著懷疑道。
祁笙也不多說什麼,就笑著看他們,等他們自己下決定。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是不會幫忙了,他們也不能強迫於他,不然被反咬一口,外頭巡邏的護院下一秒就能破門而入,到時候事情沒有辦成,還把命給搭進去了,賠本生意他們是不會做的。
日幕半垂,晚風帶著雨後的溼潤,樹葉搖曳帶下些許的雨滴。沈元瑤提了提背上的簸箕,步伐加快往家裡走去。
遠遠看到沈家煙囪升起炊煙,剛走到沈家院子前,就聽到沈元瑤的大嫂賈秀麗罵道:“沒爹沒孃的小兔崽子,啥活都不做就等著吃。”
“秀麗,嚷嚷個甚。”覃花的聲音隨後響起,“三丫準備歸家了,聽到了還不知怎的想。”
“隨她怎的想,地都不下,就帶著個小兔崽子成天搗鼓個藥草,想什麼樣子!”
覃花聽這話也不再吭聲,她軟弱了半輩子,賈秀麗怎麼說都給沈家生了倆大孫子,沒功勞也有苦勞。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搭理就是,比起女兒沈元瑤,自個的大兒子和倆孫子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