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半天路,下車稍作休息,吃點東西吧。”
肚子的確餓了,蘇祈安斯斯文文的打個哈欠,下車活動活動筋骨。
簡陋馬車太顛,骨頭都快給她顛散架了,她圍著馬車繞了兩圈,甩甩發麻的腿腳,順便跟離得不遠的藥嬤嬤點菜:“我要吃糟螃蟹、東坡肉、羅宋湯,再來一碟杏花糕”
“咱們沒帶廚娘。”藥嬤嬤歉然道。
蘇祈安只好有啥吃啥。
藥嬤嬤遞她兩個窩窩頭和一把風幹牛肉。
蘇祈安:“……”
“走得匆忙,你愛吃的都沒來得及去買,委屈你了。”
蘇祈安召喚獨孤勝,要他下河捉兩條大魚,用來煎烤烹炸。
獨孤勝一臉為難:“這裡……沒有河。”
“那就上山,打兩只野兔。”
獨孤勝愈發為難:“郡主說了,安全起見,任何人不準離開她的視線。”
蘇祈安:……好吧。
一扭頭,撞見行路難正在擺弄一隻鴿子。
蘇祈安舔舔唇,香酥鴿子爆炒鴿子清燉鴿子好像也不錯。
她去跟行路難買鴿子,行路難不賣,說這是信鴿,賣不得。
“我瞧著你信籠裡不還有好幾只嘛,”蘇祈安自信滿滿,“我出五十兩,你賣不賣。”
“不賣。”
“一百兩。”
“不賣。”行路難將密信綁上鴿子腿,再將鴿子拋飛上天空。
鴿子撲稜稜地展翅高飛。
蘇祈安大失所望,獨自去找顏知渺告狀:“我堂堂魔教教婦,未曾受到教中下屬應有的尊重。”
顏知渺:“教父?”
“教主的媳婦,簡稱教婦。”
噗呲。
顏知渺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笑得岔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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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樹梢寒葉已近搖曳。
信鴿去又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