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平身,朕召你來京,想來你也知曉何事了,不知可有難處?”
換做別人直接就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沒有問題了,而王竑則是道:“女真不過最爾蠻夷,何須百姓內遷,自傷民力。何至於此,微臣不解,願陛下釋之。”
“雖是最爾蠻夷,朕也害怕百姓受難,兵災兇險,天災尚可逃,這兵災可是無處逃呀!若是你能夠保證戰時百姓無一受災,朕便不內遷百姓。”
“這——”王竑無言以對。
“朕還有諸多佈置,你且去內閣詢問幾位閣老,他們自會告知於你,朕便不一一言明瞭。待明白此間因果之後,晚間再來見朕,朕自時自有吩咐。”
“微臣領命。”
朱見濟目送其離去,對許源道:“在殿上架一鼎器,放一隻羊進去,煮火烹飪,晚間朕以此招待群臣。”
“這,大殿之上做此事,本朝無此先例呀!”
朱見濟作怒色,“朕的話就是聖旨,要什麼先例。言官要彈劾由著他們彈劾。”
反正話已經說過了,許源遂領命奉行,不多時,四個金甲侍衛抬著一隻重有數百斤的青銅器上殿,饒是身強體壯的他們也氣喘吁吁,不知抬了多少路。在後世被奉為國家重器的青銅器,朱見濟拿來當食器,不過天子排場,又算得上什麼呢?再者說很多青銅器本就是拿來吃東西的,朱見濟不過是迴歸到本來用法而已,誰規定了只能夠看著。
傍晚,于謙等人奉天子之命入宮拜見,他們都聽說朱見濟在殿內架了一隻大鼎,現場烹煮羊肉以招待群臣。尚未入殿,僅僅是在殿外就聞得肉香四溢,各種左料混合著肉香,怎一個饞人了得。宮中御廚親自掌勺,將這一口大鍋燒得所有人都直流口水。
“吾等都要感激公度呀!往日百官拜見,也不曾聽說陛下以此招待的。”王文不由得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惹得王竑連連表示此事與自己無關,是陛下宴請老臣。其他人神情各異,有信的,有不信的,有半信半疑的,當然也有全不在乎的。
就這樣,晚宴在所有人的猜疑中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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