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陰冷的手段之下,從江湖中選拔出了不少心思古怪刁鑽的謀士供其驅使,雖然不是出自那些名門世家,但是手段和心計絲毫不遜色。
經謀士這麼一點撥,劉瑾的氣勢瞬間收斂起來,一雙尖細的眸子如同刀鋒一般,來回掃大殿內的班底。
“當然!就如崇先生所言,東廠的這點小事,動搖不了本公在聖上心中的地位,那些老賊禿扳不倒咱家。不知崇先生可有法子,叫本公好好收拾一番那些變色龍。”
姓崇的那位謀士嘴角含著殺機,湊到劉瑾的耳畔快速的說了幾句話,登時劉瑾的眼神發亮,暗道一聲妙哉。
“大善,就依崇先生所言,和咱家作對,那就莫怪咱家辣手摧人了。”
翌日,東廠的番子四出,不再去騷擾那些尋常的百姓之家,反倒是將目光對準了從二品之下的官宦府邸。
按照謀士崇先生的點子,這些東廠的番子開始查抄一些大員的府邸,找的理由純屬無稽之談,但卻拿捏得那些官員哭天搶地。
東廠的特務番子懷疑那些刺客藏在官宦府邸,這些官員意圖協助那些大逆不道之輩暗殺聖上。
雖然有些逾了禮制,但是這般解釋也確實說得通,那些刺客總不可能真的插翅飛了,還真有可能潛藏在官宦府邸。
不過,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哪裡還不明白劉瑾的心思,心中怒極,知曉這是劉瑾反擊他們想要取締東廠的手段,但他們卻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劉瑾被東廠的慘禍被刺激的不輕,這個閹人的手段向來毒辣,加上極為受寵,手中握著聖上賜予的硃砂筆,甚至能夠代寫聖旨。
如今東廠被毀了大半,他們都怕刺激的這條老狗太深,直接讓他狗急跳牆,與諸人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償失了。
今日被抄家的那些官吏大多數是樞密院和內閣老家夥的門生故吏,可以看出,劉瑾是在蓄意打擊報複,想要脅迫他們不要打取締東廠的鬼主意。
那些正一品的大佬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加派護院,強行將那些東廠的番子打出自家門生故吏的府邸,將他們保全下來。
劉瑾那廝的理由擺在暗中可以用用,但是面對這些閣老、樞密使、平章政事的時候,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東廠想要對一品、二品的大員動手,必須得皇帝親自批準用璽。否則的話,那是禍亂朝綱、欺君之罪,跋扈如劉瑾也不敢觸犯這條禁忌。
諸多閣老、樞密使的家將和東廠的番子之間,爆發的流血沖突屢禁不止,短短數日時間,整個帝都都是暗潮湧動,禁衛軍每日拉向亂葬崗的屍體都能裝滿四五車。
士大夫團體和宦官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當今聖上皇甫隕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卻放任不管。
每日的朝會,皇甫隕臻寒著臉端坐在龍椅之上,望著雙方相互攻訐,唾沫橫飛。
斷龍墓的失策引起了七大聖地巨大的反彈,這一切皇甫隕臻心中都有數,自然也清楚那些附屬國的蠢蠢欲動。
他本以為下面的人相互扯皮也就算了,但沒想到為了爭權奪利,這幫大臣和宦官,竟然連帝國動蕩的局勢都可以視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