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望聽得頭疼,原來聽女人哭鼻子是這麼討厭的件事兒。
“咱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別掉貓尿?”
何依依抽噎著,連話也說不稱頭:“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馬上就走,我今兒晚上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好好好,你走你走,我親自押著你走,把你原封不動送回你.媽那兒去!”
薄暮望可不是個捧臭腳的主兒,他對她早已是仁至義盡。
她還在這兒跟他耍脾氣。
“你……”
何依依氣結。
“好!你馬上收拾東西,我走!”
她噌地站起身指揮。
薄暮望坐在床邊,交疊雙.腿,兩隻手臂抱在一起,宛然一副軍官派頭:“你指揮誰吶?”
胖丫頭,還成他領導了。
“哼!”
何依依跺腳,不服氣甩頭。
薄暮望瞅了瞅她那臉色,根本就是和自己賭氣,哪裡是想回春城。
“最後再遷就你一次……何依依,你給我記著,你要是再敢跟我耍心眼,玩么蛾子,我一定讓你哭得很有節奏!”
薄暮望鄭重其事地警告。
何依依哪裡還聽得進去,她高興得一蹦三尺高,恨不得把小洋樓震塌。
“你答應了,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們家就你這朵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她興奮地拽住男人胳膊,薄暮望略微有點膈應,尷尬將手抽回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都十八了,又不是孩子……
“噢,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說什麼都對。”
何依依說完,又順勢點了一下他鼻尖,惹得薄暮望臉暗紅,一時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