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安嘴角的笑意更深,“怎麼,應付不過來要搬救兵了呀,我還真想看看,你把父親搬出來之後,他究竟能幫你什麼?”
她不屑的說:“是能幫你一竿子統領了侯府的管家權,還是能越過祖母的反對直接廢了我?又或者是扶正你為繼室,正大光明地成為我的嫡母,然後再讓我言聽計從?”
“姨娘應該根清楚,我以上所說的哪一條路,與你而言都是遙不可及。當下而講,沒有半分可能!”
蕭易安的話,如同化成了最傷人的利器,一下一下的重重鞭打在鄭姨娘的心上,將那溫情脈脈的假象撕開,露出了無情的現實。
鄭姨娘面色慘白,她用力的抓住椅子把手,以此來撐住自己的身體,否則肯定會慢慢的滑倒在地。
蕭易安偏偏還沒有就此放過她,繼續說:“退一步講,即便是你告訴了父親,我也有一萬種方法敷衍過去!而反過來,父親只會覺得你蠢笨無能,連我一個小小的庶女都鬥不過,到時候你猜猜,他會不會冷落你?”
鄭姨娘渾身發涼,看著對方那一雙寒光凜凜的眸子,後脊背突然湧上了一股涼意。
她知道蕭廷這次的舉動,是想利用自己去和蕭易安爭,去和蕭易安鬥,以此來達到制衡的目的。
如果輸了,那蕭廷在失望之餘,肯定會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
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能,更何況是對於一個容顏老去又沒有用處的女人,疏遠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鄭姨娘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微微顫抖,一顆心已經七上八下的懸了起來。
她害怕的不是蕭廷,也不是蕭易安,而是對未知生活的恐懼,如同黑夜中的迷霧一般無法預見。
“不怎麼樣,我只是想給姨娘指一條明路罷了。”
蕭易安風輕雲淡的笑了,那笑容沒有一星半點的真實笑意,唇角禮貌性的微微勾起,眸中仍舊是一片冰冷,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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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你可以選擇去跟父親告狀,也可以選擇……跟我合作。”
鄭姨娘緊張地嚥了下口水,“什麼意思?”
“其實我和姨娘沒必要成為敵人,咱們各取所需,互不打擾。我不會一輩子都待在侯府,也沒辦法永遠賴在蕭家,即便是管家,還能再管幾年呢?”
蕭易安一字一句的道:“姨娘如果願意讓給我這兩年的時間,我還你整個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這篤定的話語,讓鄭姨娘的心頭一震,在不經意間有種情緒悄然滋長,然後慢慢地延伸進腦海。
她有些質疑的說:“等你出閣後,侯府的管家權不是一樣會落在我的手裡嗎?”
“是嗎?”蕭易安輕輕地挑起眉梢,帶著一種淡淡的嘲諷,“恐怕未必吧。”
“大夫人逝世還不足一年,父親現在就在姨娘的房裡偷偷納了新人,等到三年的喪期一過,你猜他會不會再娶一位繼室呢?”
“一個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被迎娶進侯府的繼室,成為名正言順的侯爺夫人。與一個膝下無子的妾室而言,你猜父親會傾向於把管家權交給誰呢?姨娘,這樣簡單的問題,如此明顯不過的答案,都要我親口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