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山接過清粥,詫異的看著筆直站在床邊的黃裳兒。
莫名其妙,房間剎那安靜。
秦舞陽看起來有些緊張,臉頰紅暈,微微低著頭,手指絞纏著臂腕上輕羅,糾結了一陣抬眼柔聲道:“昨天晚上睡著了以後,我沒做什麼吧?”
蘇寒山回想著昨晚一路上夢話連篇,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沒做什麼啊?
黃裳兒鬆了口氣,又眯起月牙兒的眼睛,指著那碗清粥:“蘇哥哥趁熱喝。”
蘇寒山點頭。
轉念一想,愈發心虛。他探出頭,小心翼翼地反問道:“昨天晚上,我也沒做什麼吧?”
黃裳兒驚奇地瞪了瞪眼。
靈機一動,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做了啊……
蘇寒山愣在那裡!
……
羅浮山山腳下,眾人已等待許久。
遠遠地看著順石階而下的蘇寒山與黃裳兒兩人,李天下與黃梅老頭對視一眼,兩人會心,不自覺露出邪惡的笑容。
按著腰間秋塘刀,顧長亭卻顯得憂心忡忡。
並不知蘇寒山一夜未曾回自己客房的院主陳丹青上前問禮:“蘇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還,還好。”
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句違心話,蘇寒山禮貌地微笑。生怕被秦舞陽聽到自己說謊,還不忘偷偷瞄了身後姑娘一眼。
誰知黃裳兒佯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哼著小曲兒蹦蹦跳跳從身旁走過。
手中抱著未曾開啟的畫匣,蘇寒山想起昨夜八問的相師,問道:“對了,那位老前輩……”
陳丹青說道:“老相師一早就下山了。”
蘇寒山猶有遺憾。
陳丹青又道:“在下已為諸位備好樓船,乘船渡浮水,約莫三日三夜便可進入潯陽江。過了潯陽江再有三百里荒地,就是蘇唐境邊大梁城。”
蘇寒山道謝。
眾人隨這位守著文殊院千燈樓卻崇媚遊方江湖術士的陳丹青院主,朝山後浮水渡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