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未必是夢。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他開口,齊小酥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衛常傾這才放開她,“冰的。”
本來想說大半夜的不要喝冰的,但是看到他的樣子,齊小酥還是點了點頭。既然要冰的,就不用去拿水壺倒了,她直接從空間裡的冰櫃裡拿了瓶冰的礦泉水出來,幫他扭開,遞了過去。
衛常傾仰頭一口水喝光整瓶水。
這個樣子讓齊小酥很是擔心。
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衛少帥。這恐怕不僅僅是一個惡夢那麼簡單。以前的衛常傾極少做夢,就算做夢,他也沒有做過惡夢,更沒有在夢裡失控,然後這樣驚醒的時候。
她將被子拉開一點,蓋住自己的身體,大半夜的折騰,她和他都沒有穿上睡衣。
過了一會,衛常傾才開了口。
“應該不只是夢。”
“那是什麼?”齊小酥看著他。
衛常傾的腦海裡掠過剛才的那些畫面,啞著聲音道:“記憶。”
“記憶?”齊小酥微驚,“難道說,你想起來了?”
“不能肯定,但是,很有可能。”
“是什麼?”她問著,把自己的那隻手藏到了被子裡。
“催眠手術室。”衛常傾道:“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手術室裡還有別人,我沒有看見他的臉,但是,他的目光......我感覺得到。”
那個人一直很複雜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得到。
“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你看到她的臉了嗎?”
衛常傾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看清。我躺在手術檯上,側著臉,那個角度看不到她的樣子。”
“她想對你做什麼?”
“我說了什麼嗎?”他是不是說夢話了,所以她才會叫醒他?
齊小酥把他剛才所說的夢話重複了一遍。
“動手。”他重複了這個詞。
對方想要對他做什麼?
齊小酥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