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多久?”程紫玉笑問。
“我到時,他正好在罵我是狗!”李純聲音壓得低低,錯著牙湊臉到她耳邊。“哼,事實證明他錯的離譜。聽他後面那幾句都論證了。”
罵狗後面那幾句……
程紫玉想了想。說什麼了?
李純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啊……
她想起來了。
當時朱常安罵她想睡卻睡不到李純,得不到他正眼,就是脫光了他也不會多瞧她一眼……
李純,他調戲她!
他這會兒說朱常安錯的離譜,意思是不是他巴不得她睡了他?……
她臉上頓時燒了起來,狠狠一把推向身前人,可那廝卻像生了根一樣動都沒動,還順勢將她收入了懷裡,緊緊抱住,隨後哈哈笑了起來。
“你脫不脫,我眼裡都只有你!只喜歡你!”他說的毫無顧忌。
“他才是狗!不,他還不如狗!他個豬狗都不如的東西!”而李純心裡想的卻是:你不用脫,我幫你脫。你不用睡我,我會睡你……
程紫玉卻做不到在丫頭們面前和他這般粘膩。
然而丫鬟們卻站到幾丈外正對著月亮說話……
“你鞋上的繡花真好看。”沉迷習武的柳兒對入畫說。
“你也喜歡啊,我自己繡的,我有空教你。”
“好啊,我正好想學繡花……”
程紫玉真想對著兩人後腦勺一人一下。
對月看鞋面?
柳兒學繡花?
還有,入畫今日的繡鞋鞋面是竹子!
是兩枝青竹!
從棲霞寺爬山髒了鞋回來換的,所以她知道!
要不要這麼敷衍?
要不要這麼識相會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