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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菊黃蟹正鮮 (2 / 2)

說起吃蟹工具,要回溯到農天一在漢口“三濟堂茶行”做事的時候了。漢口人對螃蟹的熱愛,當時的第一感覺是,遠遠超乎了農天一的想象。時令季節,精緻的漢口人家,奉正宗湖泊螃蟹為食物神仙一般。

一到晚上,沿街的餐館裡,一邊聽戲,一邊飲一壺飄香的黃酒,拆一雙蟹吃。那拆蟹的工具,一應俱全。拆蟹工具從“蟹八件”到“蟹三十四件”,越發展越多,真心不亞於工廠工具間的陣仗,似有八仙過海的比拼,看誰能吃到最細緻,甚至是極致。

相比之下,農天一粗獷得多,對於這般工具還是第一次,真是大開眼界。粗獷被細膩所折服,如今回想起來,農天一記憶猶新,偶爾自嘲一把。

汪紫薇聽後,覺得不可思議,不就是吃只螃蟹,有必要搞的這麼繁瑣。

農天一篤信,粗獷與細膩應該互補。若是豪邁,像高山仰止;若是細膩,如潤物無聲。山水結合,粗細搭配,才是人間食蟹美景,樂事一樁!

當初,力排眾議,農天一從荊山深處的小縣城到大漢口學藝,經風雨見世面。一路向南,為的就是去發現遠方不曾存在著的那個自己,當然,還有那雙不曾相識的螃蟹。一路走來,農天一苦沒少吃,的確也學到不少新東西。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不過,對於工具,有些時候,用或不用,也有兩種意味,農天一將此稱為“文吃”和“武吃”。一是吃工具,享受細膩;一是吃速度,享受快感。無論怎麼吃,都有其道理。

農天一說,其實,如果是乾淨衛生的,當人用手觸碰食物的時候,才是人和食物靈魂的共情,也是對大自然的造物充滿感恩。特別是,荊山深處的溪畔、河邊淺灘處的石蟹,吃好之後,不腥反鮮,手留餘香,鮮味可以讓人繼續享受一整天。

說到名稱,農天一曾經只知道河蟹,在南頤縣鄉下也叫“毛爪”,意思是爪子上長了很多絨毛的河蟹。為什麼到了長江中下游,就改名換姓了,稱為大閘蟹,不明就裡。

原來,同是河蟹,但品種有別。比如武昌梁子湖的大閘蟹品種,一定是中華絨鰲蟹,個頭約有三兩以上。據傳,當時在漢口、武昌一帶,捕蟹者在港灣間設定閘門,閘是用竹片編成的,夜間掛上燈火,蟹見光亮,即循光爬上竹閘,此時只需在閘上捕捉,故叫大閘蟹。

南頤縣的鳳陽河與九子溪在當地享有“蟹中之王”的美名,很多酒館或老字號,只信奉“鳳陽蟹”和“九子蟹”貨源,就像信奉當地鮮嫩肥美的“西河魚”一樣,食客要的就是那種獨有的“溪水之精華”的鮮香。

鳳陽河抑或九子溪的水質優良,如泉似蜜,正宗石蟹抓獲後,就有“青背、白肚、絨爪、精巧”之態,十分精美,憨態可掬。如果把玩,也會愛不釋手。

唐代大詩人李白有詩曰:“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萊”,將螃蟹比喻為仙丹,讓人飄忽成仙的美味,是何等鮮香。更重要的是,詩仙離不開酒,吃蟹當然不能沒有黃酒了。

今天,對他們而言,石蟹,美酒,就如蓬萊仙境。不然,古代酒仙李白,也不會專門為蟹作詩讚賞,食客也好,酒仙也罷,吃石蟹一定要配上荊山產的地道黃酒。更完美的是薑絲老黃酒。因為,石蟹寒涼,特別是蟹腳。因此需要講究寒熱並濟,也是尊重美食和健康。

豐收的喜悅,最美的石蟹,荊山深處的食客,足不出戶,一樣可以在時令季節享受最地道的石蟹。

幾隻石蟹吃的差不多了,農天一笑著說,真該好好珍惜上天賜予的美味佳餚啊!

汪紫薇吃的津津有味,笑道:我們一會再買些石蟹回家,弄著吃,好不好?

農天一連連點頭,又說,清蒸或紅燒石蟹,怎麼樣?

汪紫薇連聲說“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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