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斬草除根。”
這些人,尤其是那群殺手,對秘聞就算不深知內情,也多有耳聞,且也參與了那些違法亂紀罪大惡極的事情,死罪肯定是逃不掉的。
不說會不會透露訊息出去,就說這些人放出去,個個會功夫,手上都有血案,說不定假以時日又成了禍根。
白露自然不至於為他們求情,可是因為知道了他們的來歷,自然還是有些痛惜扼腕的。
說到底,還是當權者的錯,想想老皇帝是如何駕崩的,再想想碧姨一年孝都未守便改嫁,正對應了自己與司武所說的那句,因果迴圈,不是不報是未到吉時。
高鶴見她不說話,不由問道:
“怎麼了?”
白露幽幽道:
"我是在想,他們雖然咎由自取,可這事情追溯求源,總有令人哀嘆。”
高鶴聽了這話,總算沒有醋性大發,只聽白露繼續道,
“其實,人一生的坎坷,跟位高位低,出身如何還真沒有關系,未必出身小戶平民便會生活苦澀,也未必出身豪門,便一定生活順遂。”
高鶴揹著手順著桌子走了幾步,坐了一下午,也怪累的,,此刻聽了白露的話,那點因為司武的不痛快便徹底煙消雲散了,點點頭,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會婦人之仁,給他們求情什麼的。”
白露橫了他一眼,隨即便直直的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一直忌憚司武對我?”
高鶴摸摸鼻子,訕訕一笑道:
“我怕你心軟,被他騙了……”
“若是以前,保不準,”
白露說著側過身,眼波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可如今在您的調教下,那也是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了。”
這帶了絲嬌嗔帶了絲嬌俏的指責,讓高鶴既喜又憂,喜得自然是自家媳婦對待愛慕者的態度,但憂的是,真不知道自己從前犯下的錯,何時才能徹底翻過去啊……
白露說完便去了屏風後面,高鶴追了過去,見她在洗臉,躊躇片刻才道:
“你說,司武怎麼處置?”
白露刷的將毛巾丟到水盆裡,氣惱道:
“你到這時還要試探我不成?”
高鶴忙道:
“怎麼會,我是真心的求教夫人,”
說著還真像模像樣的作了個揖。